“滚蛋。叫医疗官准备一张床,把诊室清空,监控和录音设备撤掉。”
“什么?你还要带回来?”费恩震惊地说,“还要用诊室的床?这么刺激的吗?”
艾德里安吼道:“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让医疗官在诊室待命!”
他说完就挂了通讯。
费恩兀自琢磨了一会儿。艾德里安听起来中气十足,不像受伤了,多半受伤的就是对方了,这半夜三更的,能受什么伤呢?
艾德里安还特意强调撤掉诊室的军舰内部监控设备……
费恩觉得自己完全领会了上司的意思,忙不迭地去把随行的医疗官从床上拖起来。
“可算回来了,医疗官等你好久……了……”费恩话没说完,就瞪大了眼睛。
艾德里安从安全门外进来了,怀里抱着一个男人——这不是重点,因为知道当年的一些内幕,费恩对这件事毫不诧异。他诧异的是,这个人虽然头脸和上半身都被艾德里安的外套盖住了,但一件外套能遮住的地方毕竟有限,这个男人明显穿着一身黑色正装。
他不是学生。
“呃,”费恩卡了一下,“这,这位是个教授还是……今天的嘉宾啊?”
那个神秘的男人瑟缩了一下,更紧地环住了艾德里安的脖子,费恩这才注意到,对方露出的一截手腕白而瘦,手指修长,看上去很年轻。
一双很年轻的手,那大概不是教授了。嘉宾里穿黑色正装的就很多了,不过年轻的,这个身材,肤色这么白的……费恩的眼睛越睁越大,他忽然觉得,这双手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眼熟。
艾德里安瞪了一眼费恩,“你哪来这么多废话。该干嘛干嘛去。”他说着抱着人往诊室去了,撇下艰难消化着这个消息的副官。
尉岚给艾德里安开了门,看了一眼他怀里,道:“男的?那不能躺,侧放在床上吧。”
艾德里安莫名其妙:“发烧为什么要侧放?什么男的?”
尉岚准备器械的手顿了顿,抬眼问:“发烧?可是副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