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在门外道:「王,长老们来了。」
「好。」狐王端坐在椅上,银发金眼白衣,冰封万年的无悲无喜。
以后澜渊又来过几次,隔个五六天来一回。时刻倒是拿捏得很准,三更一过,长老们刚走开,小厮们也散了,他就执了一盏琉璃灯推门进来,不早也不晚。
「晚来一刻,你不就少见了我一刻?」他歪着头说得理所当然。
来时会带些酒菜糕点,篱清忙着看文书,他就亲手喂到嘴边,有时舌尖会触到他的指,他就笑着把指收回,舌尖一卷,眼睛闪闪地看着篱清。
「在忙什么?怎么忙到这个地步?」他有时看得不耐,硬是转过篱清的脸来问。
「没什么。最近事多。」篱清道。
「是么?」他狐疑。
篱清低下头继续看,再不肯搭理他。
澜渊无奈,抿了一口酒在口中,勾过他的下巴用嘴渡过他,趁机纠缠,直到他灿金的瞳中升起怒火:「好喝么?喝一口解解乏。」
篱清转过身不答,他贴过去挨着他的耳根说:「这叫『春风笑』,酒仙刚送来的。我料你该喜欢,怎么样?若喜欢,我下次多带些过来。」
篱清依旧无言,澜渊就伸手夺了他手里的文书,一手在他的腰际摸索:「如何?嗯?不说可不放过你。」
篱清扭身要挣脱,奈何被他困着,不由皱起眉:「放手。」
「不放。」澜渊往前压住他,死死不肯退让,「只说一句,好还是不好?」
灿金瞳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篱清偏过头就是不开口。
两人僵持良久,澜渊只得把文书放回桌上,脸蹭进篱清的颈窝,口气也放软了下来:「特地带来给你的,就要你一句喜欢还是不喜欢。嗯?也好叫我放心不是?」
篱清见他如此,便松了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