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清站起身,澜渊便坐下,让篱清坐到他腿上,整个人都圈进了他怀里。
「没事。还有两三本就完了。」
澜渊就伸出一手取来桌上的砚台慢慢地磨:「事儿怎么这么多?平时怎么就没见墨啸他们忙?」
「你没看见罢了。」篱清道,偏头躲开澜渊在颈窝边游移的唇,「别闹。」
「你看你的。」澜渊不放弃,继续追着不放。篱清便由得他去。
从侧面看过去,此刻的篱清撤去了人前旁人勿近的冷硬,五官俊挺,面容白皙,反而显得温文尔雅,灿金色的眸专注地看着文书,眼中的戒备和疏远也渐渐失了踪影。澜渊看得心旌荡漾,凑过去就在篱清脸上亲了一口。犹觉不够,就细细地捧着他的脸自额头起一寸一寸吻下来,一直吻到唇瓣,呼吸粗重起来,舌尖一舔,篱清就半张了口任他伸进去舔舐纠缠,直吻得难舍难分。动情处,把篱清往书桌上一压,文书飘飘扬扬散了一地。
厮磨了许久才渐渐寻回了理智,胯下的欲望已热硬如铁。知道此刻要干那事,篱清仍是不肯依的,还要慢慢来。只能抱着篱清,抵着他的腿根蹭弄。篱清知晓他想什么,自己那里也同他差不多,便咬着唇不出声,脸上的红隐隐露了一点,随后便晕了一大片……
亲热了半晌才想起那一小壶酒,就叫来元宝问。
元宝却满脸茫然:「小的……小的没见过什么酒啊?小的一直在书房里伺候着。」
「不是领着我逛花园了么?还碰上一个好玩儿的孩子,那酒就让他拿去热了。」澜渊吃了一惊。
「小的……小的一直在书房呐…王知道的。」元宝苦着脸解释。
「他一直在我跟前。」篱清说。
「那……」澜渊不解。
「元宝还有个孪生的弟弟叫铜钱,两人长得一模一样。铜钱是跟着篱落的。」
篱清这一说,澜渊就明白了。笑着对篱清道:「看来我也得跟狐王告一状了。篱落少主在花园里头骗了小的一壶美酒,还请狐王明察秋毫,还小的一个公道。」
说罢,还用袖子抹抹眼角,装出了一个苦大仇深的委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