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林良想到这里,自己也暗暗心惊。震惊后便是无边的喜悦。想到这里,动作便坦然了起来,他正大光明地搂住了林尤,把脸贴近对方的后颈贪婪地嗅了起来。林尤在飘飘然中只是略略不适,就不再计较外界如何了。
林蔚享受了一顿丰盛的接风宴,想起后院还有个"重病不起"的弟弟来,那双酷似其母的狐狸眼微微眯起,几句话盘问得管家冷汗岑岑。又趁着对方羞愤难当之际话音一转,要亲自去照顾病弱的兄弟,希望能略略宽慰弟弟的离乡之苦。
管家已经完全顾不得林尤的嘱咐,急急忙忙地提上灯笼立即就要亲自开路。林蔚转了转手上的银扳指,微微一笑。
第十一章 求饶
远远望去林尤所居之处半点烟火气也无,管家捏紧了灯笼把手,心里暗道不好。而跟在他身后的林蔚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让他越发忐忑。
"蔚少爷,再往前就是尤少爷的院子了,小的先替您通传——"
"呵,兄弟见面,通传又是个什么说法?他病了,做哥哥的还见他不得?"
"可尤——"
"怕你就先下去,往日里不好生伺候着,讨一讨少爷的喜欢,遣你去知会,事倍功半。有我保着你,今天的事算不到你头上。"
管家虽挨了训,但四下并无他人,心道也没丢什么面子,不如把恭敬的态度做到极致去,任着林蔚数落,听到可以走,还能面带微笑的把灯笼递到对方手里,掂量着两个少爷的地位和手段,十分珍惜地抚了抚自己的鬓角才气定神闲地走开去。
走到林尤房前,林蔚特意放轻脚步,侧耳听了一阵,房内传来断断续续若有若无的呻吟,声音很细很轻,甚至有些撩人。果然发病了,冷得受不了就会这样叫出来呢。
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溜进屋里,本想借机羞辱高贵的嫡长子一番,却发现林尤衣襟大开,光裸着背脊正在给自己上药。药膏大约是有些刺激性,敷上道道斑驳红肿的划痕时林尤便会不自主地哼出声来。
满背都是,那种痕迹,是怎么来的?
"谁?!"对旁人靠近格外敏感,林尤飞快地抓起长衫披在身上,回头发现林蔚正用幽神的目光细细打量自己的身体。
"杂碎,滚出去!"被目光中的探究和戏谑激怒,林尤随手将瓷枕掷了过去。没砸中,落在地上摔碎的时候迫使"杂碎"躲了一下。
"好容易来了吕北,还能弄得满身是伤,让我猜猜,是谁弄的?脾气虽然还是那么暴躁,却也证明精神不错。养病初见成效啊。"林蔚站得离床远了些,把灯笼放在桌上款款坐下,忽而又疑惑地吸吸鼻子,"不会是大烟的功劳吧?"
林尤听了目光一怔,巴掌大的脸清瘦得可怜,吕北的这种烟,就是吕南人说的大烟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