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功名在身,又刚和世子起过冲突,陪他读书,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管家低着头,“您病着的时候老爷来信说,您平白无故叫世子给打了,毅王一向以德服人,总会想法子堵住众人的嘴。这次请您陪着世子读书,也是为日后封赏找些由头。”
“可,咳咳,”想到那人愤怒的表情,仍然心有余悸,“他是个傻子!别人不知道吗,还需要读什么书!”
“世子的癔症只是偶尔发作,还请公子放心。”
“这次偏叫我撞上了,下次他还打我怎么办?”
瞥见管家心虚的眼神,林尤觉得一阵胆寒,“受着是么?”
窗边的花瓶和瓷器摆件被拂落一地,又一次感受到一股绝望的伤心和愤怒,林尤冷着脸贴近管家,“信呢?”
管家仍然低着头,不言语也不动作。“你走吧。”林尤捂住自己的脸。
坐在写了个“毅”的灰色轿子,林尤无动于衷地看着轿外春光正好,一条干净清亮的河在太阳底下闪着柔光,仿佛记不起原本喝完喜酒是要去青山湖划船的。轿子过了河,又忽然盯着自己的手发愣,喃喃自语:“十指俱全,一无是处。”
一个小厮将林尤引向世子的住处,而那位世子正撅着屁股趴在井盖边上。
“世子,您的伴读林尤林少爷来啦。”
“谁?”
“林少爷。”
“谁?”
“林尤少爷。”
“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