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可嘉口中的“他”指的正是那位友人派来的司机。
刘忠霖皱眉,段可嘉这一番话让他不得不做出如下猜测:“先生,这么说,您是准备只身一人潜入黄修贤的秘密据点?”
这显然不太|安全。
一个人太危险了。
段可嘉答:“不是只身一人。刘忠霖,我还有你在外面接应。更何况,我在黄修贤面前的形象一直都是心怀整个家族、畏手畏脚的人,以家族利益为先。在他眼里,我又怎么可能单枪匹马单独行动呢。”
刘忠霖苦笑,像是在感慨段可嘉竟然也有这么一天。
他向前走了一步,准备叫那司机回来。却又停住,转身平视段可嘉的面容:“先生。我妹妹昨天告诉我,她会一直带着您的梦想走下去。”
刘忠霖的眼睛比整个黑夜要明亮许多。
段可嘉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嗯,替我转告她,让她继续努力,不要轻易放弃。”
“谢谢先生,那我现在就去叫他过来。”
……
程蔚识坐在黄修贤对面,靠着沙发靠垫,翘起了二郎腿,半合双眼,显示出一副萎靡不振的状态。
黄修宪点了一支雪茄,抽了一口,吐出一片烟圈,慢慢地说:“孟杭把前因后果都和你说过了吧。”
程蔚识闭了一下眼睛,算作点头。
“要喝点酒吗?”黄修贤替他倒了半杯威士忌,“这酒有些烈,正好适合你这样需要派遣孤独和忧愁的人。”
程蔚识没有拒绝,握起了杯壁,昂头一口饮尽。
印象里,他似乎从未喝过这么烈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