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蔚识十分窘迫,在原地怔了半响,连落在嘴角的油汤都没来得及擦。
刘忠霖怕对方一时间承受不了,于是又说:“不过,也难讲。段先生他们一家人都十分古怪,有的是行为举止古怪,有的是脾气古怪,有的是待人接物的方式古怪。”
程蔚识咬着被烫到的嘴唇若有所思,然后重新坐到了床边:“我怎么觉得,段可嘉这三样都占齐了呢?”
刘忠霖没忍住笑出了声,两颗洁白的门牙难得笑得露在外面,趁得皮肤更黑了。
“我也是在段先生被他母亲逼着相亲的时候得知了一些事情。”说到这里,刘忠霖止住了笑,两只眸子盯着地面,面目略显严肃,“这大概就是揠苗助长的故事吧,一个人总是要有舍才会有得。”
程蔚识一脸茫然:“什么意思?”
接着刘忠霖就不说话了。程蔚识最烦别人卖关子,气得开始呼噜呼噜大口喝汤。
刘忠霖最后给了一条探索八卦的新途径:“程先生可以亲自去问老板。我觉得,他一定会告诉你的。”
“P市冰雕夜景的历史已有二十余年,每年慕名前来参观的旅客人数都在不断攀升,到现在,参观人次可达百余万,P市的冰雕造型独特,艺术观赏性极高,这场视觉盛宴的美名早已远播海外……”
铿锵有力的电视旁白声忽然在耳畔响起,吸引住了二人的目光。
程蔚识指了指屏幕,随口说了一句:“这个地方,现在终于免费了,以前可是要门票的。”
刘忠霖看着电视里光彩夺目的冰雕展,眯了一眯眼睛:“你小时候去过?”
据刘忠霖了解,P市的冰雕展在十年前就已经取消了门票。所以,对方只可能是在年幼的时候去过。
程蔚识心里并没有意识到对方开始试探他。
大约是因为他的意识已经沉沉陷进了回忆里。
“对……是小的时候去过,父亲带我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