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可嘉来到包间,看见程蔚识一动不动地抱着枕头半趴在床上,面色平静,睡得极其安稳。
盲人师傅轻声说道:“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让他沉睡了。”
“嗯,你下去吧。”
段可嘉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坐到程蔚识的床边,自下而上地撩开了他的衣服。
这件衣服非常宽松,掀起来的时候,根本不会发出多少动静。
眼前人的皮肤比一般的男生都要白上许多,上身的的痣也少得可怜,而且都是那种浅色的斑点,不能确定究竟是天生的,还是后天长出来的。
这样的黑斑无法当成证明身份的证据,最好要找一块别致的胎记……
段可嘉慢慢脱下了程蔚识的裤子,他立刻看见,在对方的大腿内侧,有一块长约一厘米的红褐色斑块。段可嘉伸手摸了一下,感觉到和周围的皮肤触感完全相同,应当不是最近留下的疤痕。
这多半就是胎记了。
其实这种事情刘忠霖也能做,而且刘忠霖能处理得更好,但一想到有人要给全身赤|裸的“钟非”做全身检查,他心里就不舒服。
段可嘉将程蔚识身上显眼的胎记和特征悉数记录在了备忘录上,而后把对方的衣服恢复原样。当他从床边站起来时,突然感觉房间里的空调开得太热了。
四周弥漫的空气烤得他全身上下都烦躁不安。
他打开门冲了出去,没走两步就撞到了一个服务员,
“啊,抱歉先生。”服务员吓得退到了一边。
段可嘉眸中的神色比寻常浓郁许多,他低头看了一眼身旁的服务员,接着从口袋里抽出一根香烟:“没关系,你们这里有花园吗,带我出去透透气。”
服务员道:“先生,请随我来。”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更晚了,今天的份争取下午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