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瘫在被褥上无法动弹，任由司徒靖为所欲为，他嘴里轻轻说着一些往日的事情，因为思路紊乱的缘故，句子断断续续，有时候前言不搭后语，可司徒靖还是听出其中一些端倪。

第一海棠是被人逼迫卖进鸾凤阁的。

第二由于之前受了某些刺激，导致他不肯轻易相信别人。

就这两点，司徒靖足以后悔得给自己打几巴掌，但是说好的戏总得唱完，望着他奄奄一息的模样说不出的心疼，却又不想就此放过他。

他依旧装作冷酷的语气道:“既然那司徒靖想要为你赎身，你为什么不答应？”

海棠像是听到笑话一般，咧了咧嘴语气哽咽道:“他那么优秀……有才华……有家世的人……怎么会看上我这种人……”

司徒靖听着他的话内心五味陈杂，他努力使自己听起来语气平淡，小心翼翼道:“那你爱不爱他？”

天知道他此刻内心多紧张，多期待，他紧紧盯着海棠，他脸上的表情一丝一毫也不想放过。

只见海棠吸了吸鼻子，轻轻摇头:“不爱。”

在他说出这两字的时候，司徒靖仿佛听见自己内心轰然坍塌得声音，他涩然道:“司徒靖不是很爱你吗？你为什么不接受他……”

海棠喃喃自语:“世人都道戏子无情，婊子无义……”

司徒靖紧紧盯着他:“我不信你是无情无义之人。”

海棠难过的笑了笑:“我确实不是无情无义之人，可我也不敢妄谈有情有义，身为风尘中人，我们爱本来就显得太过廉价，所以不敢奢求。”

司徒靖皱眉不解:“就连幸福送上门，你都宁可不要？”

“嗯，不要。”

海棠浑浊的脑袋终于有了一丝清明，内心里舒了口气，长期困扰着他的问题解开了，他终于知道答案了，既然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自己再怎么喜欢，得不到回应亦是枉然，不如从一开始就否认，这样彼此都有退路。

司徒靖亲耳听着海棠的否认，内心跟针扎似得疼痛，不管三七二十一抱起海棠狠狠进攻着，好似要把内心的怨气化作无休止的动力，将他狠狠贯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