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干嘴角,宗玉衡摸下床来,向卧室外走去,终归此地不宜久留。
空气中飘荡着一股熟悉的早餐味道,浓郁的黑米粥的味道,似乎还有煎蛋和培根什么的。之前还不觉得饿,可是昨晚就几乎没怎么进食只灌了酒精的胃突然就剧烈地蠕动起来,咕噜着表达无比渴望粥水滋润的意思。然而,他宗玉衡可不是那种一点点吃的就可以被诱惑的人!他坚定地向门口移动。
冯涛从厨房钻出来,“你醒了?——饿了吧?过来吃点东西吧。”
宗玉衡装作没听见的样子高傲地向外走。
冯涛也没很上赶着地拦着,只是说了一句:“内个,你昨天穿的那件裙子我给洗了,正晾在阳台上,一会太阳晒晒应该就能干了……”
这话比啥都好使,宗玉衡立刻刀子一样的眼神丢过来,冯涛不为所动地殷勤说着:“那啥——现在穿这身衣服也走不出去,要不你先吃点东西,吃晚饭我给你找件能出门的衣服啥的。”
宗玉衡这才想到自己身上确实就是件睡衣,穿出去跟神经病似的,之前太急着离开,所以忽略了……不对!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裙子什么的……
宗玉衡的脸都快搁不住了,昨晚那些像倒影在酒精杯子里的一幕幕记忆在脑海里荡漾着,这么说来他果真在自尊心的驱使下换了女装,化了个大浓妆去跳舞啥的……好想死!
他是一秒钟也没脸呆下去了,然而无论怎样也要先解决服装的问题,否则的话还是丢脸,连续丢两天的脸,谁也受不了。
他佯装冷淡地说:“我不吃早饭,现在请借我一件出门能穿的衣服。”
冯涛就苦口婆心地劝他,不吃早饭是不行的,特别是在宿醉的情况下不吃饭是对自己的极大不负责任,现在还年轻不觉得怎样,过几年啥病都找上来了,人要对自己的健康负责,对自己负责就是对家人负责,想想还有孩子抚养,孩子多可怜BLABLABLA……
最后宗玉衡不得不坐在餐桌边,不动声色偷偷地咽口水,表面上还装作很不屑吃的样子。
冯涛就频频给他弄食物,夹个面包片,放上煎蛋培根做个三明治啥的,宗玉衡很讲究餐桌礼仪地吃掉了。
吃完后他用餐巾纸擦擦嘴角,说:“好了,现在请借给我衣服。”
冯涛一口答应说没问题,不过提醒他说可以在离开前洗把脸啥的。
宗玉衡觉得确实,不洗脸出门也是不好的。于是去洗漱间,结果看到台子上面一把新牙刷,上面连牙膏都给挤好了。
宗玉衡又顿时觉得嘴巴里不舒服,不刷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