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涛立刻被踢得滚开,且在地上滚了三滚,之后蜷起身体,觉得胃好像一个被打塌下去的球体什么的,直响吐血,血一时倒也没吐出来,不过人却开始干呕,冷汗直流什么的。
王磊说:“忘了跟你说,我可是在部队正儿八经地参加了半年军训的。现在看来还是有好处。”
他走过去亲切地俯□,对冯涛说:“还记得那年你怎么对我说的?那时候你还伪善地充当阿衡的护花使者来着,结果这几年看你的所作所为又比我强在哪里?我也多少听过了些你们的事,我这里警告你——不要再去打扰阿衡的生活。我是认真的,希望你好好考虑。”
然后挺起身板,也露出一个居上位者俯瞰的表情,转身走了。
在地上只有咻咻喘气的份的冯涛突然大声喊:“如果我不答应呢?我不答应你能拿我怎么办?!”
王磊皱眉停下脚步,随即轻松地笑了笑,“我们所处的是个法制的社会,我能拿你冯总怎么办呢?——不过你就自己保重吧。”他们这种家庭的子弟出来行走,一般是不会把话说的太过没有余地,点到为止而已,不过做起事情来就完全是另一回事。
冯涛躺在地上,眼睁睁看着王磊的车开走了。自始至终车厢的玻璃都阻挡着那个人的身影,不知道他是否有一点点地担心自己。
担心、沮丧和窝囊的感觉涌上心头。
在对阵王磊的时候,冯涛再次意识到自己这辈子大概无论赚多少钱都无法成为那个阶层中人的对手。他在他们的眼里永远都渺小如草芥。败犬的标签随即贴在自己身上。
冯涛的头贴在冰冷的地上,感觉自己真是低到泥土里,啥也不是。
王磊把车停在一个平民化的小区,看了看四周,说:“你现在住这边?——从前那个房子怎么不住了?”
宗玉衡应付地说:“因为一些原因……”其实主要是因为他想把那个别墅住宅租出去,每年还能得到一笔房租,靠这个支撑宗逗逗的学费什么的,“好了,今天谢谢你送我回来。不早了我回去了。”就要下车。
王磊说:“如果要表示感谢的话,请我上去喝杯咖啡不更好么?”
宗玉衡皱起好看的眉毛,那意思是既提防又嫌麻烦的,“我看不必了——或者改天吧,今天确实已经很晚了。”
王磊笑笑说:“其实我帮你的可不仅仅是送您回来而已——刚刚还警告了那个冯涛,让他不要缠着你。凭这个还换不来你一杯咖啡的情谊?”
宗玉衡的脸色变幻了,大概是在权衡这两个坏蛋的坏蛋指数什么的吧,俗话讲“无欲则刚”,是说人在无所诉求的时候就会理直气壮,反之就气短。
犹豫的结果,宗玉衡还是请了王磊到家里坐一坐,并说好就只是一杯咖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