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干完活了,这大叔还是赖着不走,又坐在他家沙发上和哥哥聊天。
宗逗逗就紧挨着他哥坐下,虎视眈眈。
可惜他只是个虎崽,不顶事,俩大人自顾自地聊天。
宗玉衡说:“到底谈判怎么样?投行有什么不满意?”
冯涛脸色又凝重起来,“不,他们倒是很积极。”
“那不是正好,这事情不就解决了么?”
冯涛摇摇头,“投行不是雷锋,真金白银地拿来给你花,当然是有条件。”
“……也是,左右还是要股份……不会是要控股权吧?那就有点……”
“他们是想要,只是没那么□裸,而是下了诱饵,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就这么半遮半掩,考验是人心。”
“他们到底提出了什么条件?”
“听说过‘对赌协议’吗?——条件就是这个。”
“对赌协议”宗玉衡是知道。就是在收到投行定注资后段时间内,比方说前3年内,如果该企业业绩增长超过定速度,比如说50%,就可降低投行股权;反之,如完不成定定额,比如说30%,该公司原本所有者将会失去控股权。
这就意味着,若接受这场危险游戏挑战,从签字那刻开始,冯涛就相当于被业绩增长所绑架,拷上金手铐,他从原先创业者董事长变成个临时“看摊”角色。资本进来后,业绩跑得快还好,跑得不快话缰绳就被人收走了。
冯涛深知此中风险,和投行合作固然解决眼下资金问题,可是从长远看来却相当于与虎谋皮,这纸协议只对投行却是大大有利,不管怎样他们是不会吃亏,而冯涛这边却单方面承担着巨大风险。
宗玉衡听了会也是大大地动摇了,开公司自然是希望业绩增长越快越好,可是有时候能不能赚来钱,赚多少,并不被人意志和能力所左右。多少踌躇满志口袋满满人想要大展宏图时候却脚迈进金融危机泥淖,他也不想。
宗玉衡错愕之后就愤愤不平了,“投行怎么这么阴损啊!拿住了我们缺点把柄抢东西啊!——我们还是不要和他们合作了!大不了暂时就安于现状,隆安那边项目没能力拿下我们就不拿了,总好过公司被外国人抢走自己公司。”
冯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