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玉衡想了想,说:“我初步想找份年薪十万工作,因为我弟弟小学择校费要年五万,加上我们俩生活费,最低也差不多要这个数吧……卖面包能赚到这么多吗?”
第酒保插嘴说:“老板,那样话还不如让宗少到咱们店里来做个酒保,客人小费什么加起来还好。”
景海鸥说:“你用下脑子,就算我肯请,宗少未必肯做。”
是啊,稍微想想,这里宗玉衡以前太熟悉,不少客人都是从前狐朋狗友,彼此相见尴尬,甚至惹出麻烦也不是不可能。
“喂,凯文你就没有适合他工作给推荐下吗?”景海鸥点将。
凯文吃下了酒杯下樱桃,说:“怎么没有,我推荐他去做模特啊,我都把照片拿给模特公司老板看了,人家当时就说把人叫过来直接穿上衣服走台就行了。可是是他说不做。”
宗玉衡说:“你那行工作时间有多不固定不用我说你也清楚,我还有孩子要带啊……最好能是朝九晚五。”
于是总结下来,宗玉衡工作标准是——本地办公,不出差,不加班,年薪十万。
景海鸥叹气,“看来你暂时还只能是失业了——如果实在经济上有难处话,钱什么我这里……”
宗玉衡果断地说:“谢了,景老板。你请我喝酒我已经很开心了。”
借钱什么难道不用还吗?不管别人怎么看扁他,认为他是无是处无用少爷,他自始终也要有身为家之主尊严,终归还是要用自己肩膀挑起家庭重担。
然而,很快宗玉衡就会明白,在这个世道之下,想要保持起码做人尊严和风骨是多么为难事情。好,你说你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你可以去饿死了,可是你家人呢?难道让老小和你起陪葬?……
在思考了几天,种种道路皆不同情况下,宗玉衡不得不再次突破人生下限。
从早上开始天空就开始下期淅淅沥沥小玉,宗玉衡坐冲着庭院打开门廊下,手里捏着手机,呆呆地看着外面整个世界阴霾。
宗逗逗揉着眼睛从楼上下来,看了看哥哥背影,敏感地觉得他可能不是很开心,于是就自己去厨房找吃,可是除了桌子上碗凉皮,什么吃都没有。
逗逗很懂事地自己爬上去吃了。
不那么饿了,他又个人悄悄地走到客厅打开电视想会动画片,结果电视根本打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