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母刚要高兴,听这下心就沉下,“……那个你就只有半套?”
冯涛点点头,“最近想把那半套也盘下来。这样就整个地是咱家了。”
冯母说:“那个谁——宗总啥他肯卖给你?”
“差不多。他家最近出了点事,急等用钱。”
冯母欲言又止地半晌,忍不住还是试探地说:“老大,你跟妈说实话,你是不是心里还想着……”
冯涛说:“我什么也没想。你们也别多想。就是正好有这么个机会。本来就想给你们买个房住,把这半套产权变更过来挺合算。”
冯母说:“没啥就好……”
嘴上虽然这样说着,可是她心里却稍微有点闹心起来。
冯涛自从年多之前和那个男断了之后,和家人关系并没有像想那样更近,反而好像之间距离越来越远了。从前他们就已经摸不准他心里想到底是啥,之后更是基本上也不跟他们说啥。
唯让人宽心是几个月前终于领了个女回来,说是正在处对象。
可是到底是咋回事,冯母实际上并不清楚。毕竟他们现在连面也见不上几次。
冯母走之后冯涛继续工作了会,处理之前堆积下来文件。整栋大厦灯接连灭掉,直到最后剩他这盏,孤单而执着地晾在半空中。
已经是十点多钟,秘书也早就下班了,冯涛才收工,给自己泡了杯咖啡,站在办公室窗前向外看夜景。他在此处究竟度过了多少个繁忙而雷同夜晚数也数不清,基本上也没什么好期待。
到现在他也没觉得咖啡这东西有什么好喝,不过因为长期繁忙工作它成为透支精力工具,然后人渐渐地被这苦咧咧味道缠上了。
他也并不讨厌加班,刨除身为老板资本家角色意识,更重要是略闲下来就得面对大段大段空白夜色。
心里闲出艹,难免想到宗玉衡其人其事。
冯涛本来想晾个两三天再说,不过他现在改变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