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就连同那开始冲动也并省略。
明天,他呆在这个房子里外交赦免权就只有二十四小时而已,在那之后,也许他将成为此间最不受欢迎之人。
冯涛死死地盯着天花板,下面还残留着痛苦残渣,而心里却隐隐有几分后悔,刚刚,明明应该再无耻点,等抱过之后再摊牌……
他把双手抬到眼前凝望着,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用这双手拥抱那个美好身体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宗玉衡听到楼下似乎有门响,然后就是楼下车子发动声音,冯涛还是走了。
他跳下床拉开窗帘角,看那车在夜色里尾灯闪了几闪,转过路角不见了。他扑回床上,眼泪流得更凶了,把刚刚佯装高贵时吞下去部分都放出来。
心好像也随着被掏空了——接受个人喜欢,然后喜欢上对方实在是件太难过事情了,从前他只是想想就觉得被背叛痛苦简直令人无法接受,可是现在这痛苦真切地落在身上心上,却比想象还要痛苦……然而奇怪是,此刻最折磨他神经并不是被丢下痛苦难过或者憎恨什么,而是——寂寞。
无边无际像黑夜样寂寞蝉样吞噬着他心。
爱过同时(自以为)被爱过人是很难再忍受这种尘归尘土归土寂寞。
时间接近午夜,宗玉衡从床上爬起来,给自己脸狠狠拍了点凉水,然后戴上硕大黑超,他离开家前往许久未光顾酒吧——只有今晚,他不想个人呆在那空荡荡房子里。
午夜酒吧却正是夜行动物最精力充沛时刻,景海鸥店正是生意兴隆觥筹交错时候。
景海鸥擦着杯子时候听见第酒保低声惊呼了声,“老板!”
景海鸥顺着他意思抬头看,个在黑暗里仍旧戴着黑超,很酷很炫很装13人出现了。
“宗少?!——好久不见啊!你怎么……”景海鸥话说了半,突然露出个了然懂得表情,“哦,原来你又失恋了。”
宗玉衡说:“什么失恋失恋!我不能来喝喝酒消遣下吗?!”
景海鸥说:“能。”他很欠揍地啧啧摇头,然后让第酒保给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