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玉衡听了不是不感动,之前还有点觉得冯涛除了对他心意外别有点不大,不过现在有点就觉得这也是个好男人啥。
而冯涛那方面也感觉到宗玉衡点点微妙变化,年前宗总还像只张牙舞爪贵族猫,现在比那时候温顺多了,就好像你给他个猫绳他也能狠好地玩上半天那种,也有点能够知疼知热了。次冯涛稍微有点热伤风,宗玉衡还跑出去给他买了药。
若说同志生活最理想状态是啥他是不知道,不过现在这样他也没什么可以太多抱怨。在起,并且互相照顾——和异性婚姻也不过如此了吧。这样日子好比温水煮青蛙,冯涛有时候就想,也许自己就是那只青蛙,逐渐适应,逐渐忘了逃跑,也许就被钝在里面浑然忘我了也不定。
然而不久之后徒生变故,他清醒过来,生活中永远不缺少意外,而且并非都是以惊喜形式出现;或者说矛盾无时无处不在,如果你觉得没有矛盾切都挺好,那么只能是因为你没有发现它,或者它在酝酿,它并不打算放过你。
事情最开始是由冯涛弟媳妇李丹而起。不知道是她自己顿悟还是另有高人支招,她在婚后不久就向丈夫冯伟提出了房子产权问题。
冯伟说,这房子是他哥,是他哥就是他,住着是点问题没有。
当时冯娟刚过门不久,也知道冯涛这个大伯在家里地位,何况她又是那样进门,脚跟未站稳,因此也就暂时放下这个话头从长计议。
不想,过了没两个月那对公婆就突然跑过来,也没跟他们商量就堂而皇之地住下了,还打着照顾她旗号。
她屡次晚上关上门在卧室里和冯伟闹,“谁家媳妇还和公婆起住?这里是城里,又不是农村!你妈嘴那样碎,你爸是个老烟枪!孩子没出世就要跟着遭罪了!”呜呜直哭。
冯伟开始时候怕她闹,好言安抚,伏低做小,给她捶背捏脚啥,可是时间越久,她闹得越厉害,后来简直要闹出这个房间去了。
冯伟也有点受不了了,压低了声音吼,“你要闹哪样啊?难道要我父母走?除非他们自己愿意走,我怎么好撵人?房子又不是我。”
李丹就跟他对吵:“又不只有你是儿子,再说你又不是老大,凭什么你父母要跟咱们起住!”
冯伟说:“你说我哥?——我哥不是不孝顺,他不是那什么……他那边不太方便。”
李丹说:“有啥不方便?他个人单身,又有钱,不是说还住着二层小洋楼嘛,比咱这里条件好多了。他是大儿子他不方便,难道你拖家带口就方便了?”
冯伟就闭口不吱声。
李丹以为自己捉住了把柄,开始得理不饶人地非逼着冯伟来点态度,那意思是让他哥给接出去住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