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涛说,那就不回去,在城里住着,你出去看看街上有多少人,谁认识你啊?你不觉得丢人,就没人觉得你丢人。
冯母还是抹眼泪说,别人不说啥,自己咋回事还不知道吗?我生是好好个儿子,咋变成二倚子了?都是钱闹!为了钱你连脸都不要了。
宗玉衡此前直作壁上观看这母子俩你言我语地过招,他也插不上嘴,而且刚刚也有点被震住了。之前基本上就没有人当着他面用这么粗俗语言说同、性恋不好丢脸什么,就连他爸爸在知道他和男发展恋情时候也很理智地接受,和冯涛在起事情也是,虽然他爸爸开始反对,不过很快就送来了祝福,所以他有点厢情愿地认为父母对孩子期望就只要孩子幸福就好了。
冯母这样伤心地说冯涛是为了钱啥,宗玉衡终于有点忍不住了,说:“伯母,冯涛和我是真心在交往,他并不是为了钱,我也没给过他什么钱。”
冯母飞快地瞥了宗玉衡眼,这眼并不是她想看,而是出于本能地对人类声音做出反应,所以看完这眼她就更加止不住地犯各应,脑子里就出现刚刚俩小伙子耍流氓场面,这个宗总,看就知道是个男狐狸了,哪有男人长得那样好看?说不定天天晚上偷偷往脸上摸霜啊粉啊,想想就恶心!要是早点看穿他这二椅子本性就不该让儿子跟他混,结果现在……白瞎她个好好儿子了!
可是她同时也深知这个二椅子是不能随便臭骂通随心糟践,有钱有势人家都是不能轻易得罪了,就好像村长家狗就算咬了人也不是说打就能打。
于是她就这样边忍耐着厌恶,边压抑着怒火,就不去睁眼看宗玉衡,个劲地让冯涛跟她走,“走!你现在就跟我走!!钱就那么好?!钱比你爹妈还亲?!你这样过日子,就算是挣了个金山银山回来又能怎么样?!”
宗玉衡也有点烦躁了,觉得自己有点被忽视了,这好歹还是自己家呢,自己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人事情,为什么会被人莫名地就给指责了——虽然冯母没有直接斥责他,然而他也能感觉到那个意思,总之不是很善意。
他勇敢地走下台阶来加入战局,很大声地宣布说:“伯母你真不要这样!你要相信你自己儿子品行。冯涛是个很正直人,他对我很好,并不是你想那样是为了功力目。我们俩感情是真。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们。我很尊敬您,因为您是冯涛妈妈。我希望你也能接受我和冯涛感情。”
冯母就不看着他,只看着旁墙角很生硬地说:“接受啥?接受你做我儿媳妇?!等你能生出孩子时候再说!”
宗玉衡倒吸口冷气,冯涛就过来拉他手往楼梯上送,说:“这里你不要管了,我来应付,你回去吧。”
宗玉衡就很不甘心,冯母觉得儿子简直是有了媳妇忘了娘,何况这还不是啥正经媳妇,简直是着了魔了,她哭天抹泪,“你、你是要气死我啊!”她边哭着边哀戚地向外走。
冯涛见状又连忙追过去,“妈、妈你听我说。”
……那天出柜子混乱场面以冯涛强行送他母亲离开结束。。
冯涛设法把宗玉衡安抚在屋子里,然后只身人去送母亲。
冯母在路上落了无数泪,仍旧试图唤回迷途儿子心,“老大,你别再跟那个宗总混下去了。他是有钱,可是终究是个男,要找你就去找个富婆也比他强啊,那怎么也算是个女。”
冯涛叹气,“妈你就别跟着搅合了,这样没意思。刚刚我当着他面不好意思说,难道我不知道这条路不好走,这种关系不长久?你知道像咱家这样出身人想要干出点事情来有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