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涛摇头:“我直注意着院子里动静,好像没有谁听墙角。应该不是那个时候。”
“那是什么时候?”宗玉衡想到自己那天晚上似乎有点醉过头了,这样那样,还是有点脸红。
冯涛缜密推测,“很可能是被子啥出问题了。”
那天晚上因为临时起兴,也没有什么措施,那场酣畅淋漓下来不可能了无痕迹。为了掩盖真相,冯涛特意天不亮就起床,把褥子被套啥都扒下来泡进盆里打算洗洗干净。
“可是没来得及洗,我妈他们就也起来了,为迎亲做准备,派我去干点活,那被子就泡在那里,后来我也就忙忘了。”
宗玉衡还是有点不懂,“可是已经浸了水了,他们怎么会还发现?”
冯涛说:“那被子后来八成是我妈洗,不知道她是不是心细发现了蛛丝马迹。就算不是……你想想,没事大早起来洗被子不是已经有点此地无银了吗?——是我糊涂啊!”他嘴上做着自我检讨,然而心里却暗自埋怨——就怨你早不淫、荡完不淫、荡,偏偏跑到人家里去求欢,自己就是心软着了道了。
当时那情况就是,只要做了,被子无论洗不洗都是错。追悔莫及!
宗玉衡想了想,轻笑了声,反而放松下来说:“既然这样也没办法了,不如就趁此出柜好了。难道你真要听你妈话搬出去?”
冯涛无奈地看着他,眼里有点祈求意思。
宗玉衡轻松维持不下去了,他皱起秀气眉头,微微愤怒地说:“怎么?你是要跟我闹分手?”
冯涛坐近了些双手搂住他肩膀,“不是分手,就是暂时分居段时间……至少表面上要给我妈这样个姿态,让她放心,私底下咱们该怎样还怎样。”
宗玉衡已经愤怒了,“是你天真还是我天真?!你被父母盯上了却不能痛痛快快地对他们说出事实,这又不是天两天事情,难道你打算就这样偷偷摸摸地辈子下去?我早就跟你说要你出轨你不敢,现在还要这样窝囊下去,我真是受够了!”推开冯涛手,就殴打他。
冯涛无话可说,默默忍耐着。
宗玉衡气咻咻地打了几下,就说:“我先说,你爱搬出去话我不会拦着,不过我不会被你糊弄,分居=分手,你想分手话就试试看吧!”他笃定自己是被热爱着,这个窝囊男人是不敢。
冯涛抱住脑袋苦苦发愁,就知道在宗玉衡这里他是不能得到宽慰,从来就只有增加他压力而已。处在夹缝之中人注定不能好过。
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老娘不负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