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玉衡粗鲁地将他给拨到一边,“走开!”
然后本尊从镜子里看到完整版的另一个自己。他愣了愣,这个、这个……一个惯性的傲娇笑容在他嘴边慢慢扬起,他摊摊手,“果真,本少爷的女装也很美呢。”
景海鸥倒,这少爷在某种程度上心理也很强悍啊!
傅南生继续扮猪吃老虎,“宗少,抱歉,早知道还是我输掉好了,要是让外面那些人知道了宗少你这样就是不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为止吧,你把妆卸了,我们谁都不要说出去……”
宗玉衡抱着肩膀说:“我有说过今天到此为止吗?刚刚我只是一时大意而已,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开始,我们出去再继续玩,非要分出胜负不可!”喂喂,其实胜负已分,你只是不甘心而已吧!
这少爷就打开门正大光明地从男洗手间走了出去,吓坏了一众来上厕所的男淫。
景海鸥直摇头,这少爷还真不是傅南生的对手,走在后面趁机对傅南生笑说:“小傅律师,刚刚看你还快醉了的样子,现在看来还很精神么。”
傅南生说:“不,其实头疼得厉害,可是宗少不尽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景海鸥说:“宗少要是有你这样的酒量,怕也不至于穿成这样走出去了。”
傅南生仍旧笑得温柔,低声说:“说不定他本人很高兴能穿成那样走出去。”
他这话说的简直有点得了便宜还卖乖了,景海鸥听不下去了,本来他就对这个隐性狐狸没什么好感,就算是王磊没拜托他也见不得此人在他的地盘上搞事情,于是哼笑说:“小傅律师,之前我只知道你‘清纯’的本领高,今天才知道你酒量、牌技、心机、手段样样都不差。不过念在咱们已经是老朋友的份上,我还是好心提醒你一下,这个世界有三样东西需要掂量——金钱、权利、美色。我们在做任何事情之前,先要掂量自己是否有这三样东西,分量如何;然后还要看看对手是什么程度,如果只是有酒量、心机和演技的话,还是要收收手,给自己留条后路。”
傅南生本来是不想和这个狡猾多端的景海鸥多生口舌的,可是今晚的他是咽不下这口气的,微微冷了口气说:“谢谢景老板的提点,不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一手安排我去以卵击石的正是景老板你吧?我明明一辈子都不想再和那个人扯上关系的,结果你却把他推到我面前。”
景海鸥扬眉,这个小律师还真敢挑衅,刚要说点什么,傅南生转身看了看他,那眼神是压抑着的如此鲜活愤怒,“像你这种人是永远不知道我们过着什么样的生活的。即便是再脆弱的蛋,偶尔也会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想法。”
景海鸥略一错愕,然而那血性的傅南生似乎只是昙花一现而已,他转瞬就恢复了惯常的绵软,叹气说:“景老板,你误会我了,你看,凯文是宗少带来的朋友,也是他提议玩牌的,提出变装的也是他,这件事情真的单纯只是偶然,何况我也不是没建议过收手,可是宗少的脾气你也知道,连您的话他都听不进,我人微言轻,怎么拗得过?”
一席话说的景海鸥也无言以对,只能眼睁睁放他去继续给宗玉衡设圈套。
看来傅南生的段数比自己想的还要高很多,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打发的了,当初围绕着晋波的大站中傅南生看似处处被动挨打,实际上恐怕没有尽全力吧,“金钱、权利和美色”那点道理对于一个想利用美色获取金钱和权利的人来说难道不是很清楚的道理嘛,是不用别人特意来教的。
所以傅南生当初对于晋波也只是点到为止顺其自然,他掂量自己的分量然后做出了那样的策略,最后至少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