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己说的跟个贴着“我怕脏”的白衣服一样金贵,冯涛却习以为常地把他的不讲道理接受了下来,也不是不知道他这个人,吼就吼吧,又不能怎样。
“好的,我会注意的——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回去干活了,说实话,这次的BUG有点小麻烦。”
宗玉衡显然还一时没有从自己被“碰”了的状态中复苏过来,别扭地又训了他两句,才放人离开。
等人走之后,他又一时有点恨恨的。
这次可真是便宜了冯涛!昨晚他一定是用了毅力克制住了邪念吧!一定是的!因为他根本喜欢自己喜欢得不得了……还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揩油什么的,亏他聪明,没在自己身上留下什么证据——可是他狡猾也就狡猾在这里!
如果冯涛明确向他告白的话,他就有理由名正言顺义正言辞地拒绝,然后教训他。可冯涛偏不。他藏着掖着,温温吞吞,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欲盖弥彰地故作坦然,可是感觉是不会骗人的,他明明就是对自己有想法!
就好像这次的事情,目的很明显,就是趁火打劫,可是却打着“做好事不留名”的幌子。这个人很狡猾,很讨厌,做事滴水不漏,让人又说不出个名堂。
宗玉衡觉得冯涛是个胆小鬼、懦夫、只会在角落里偷偷暗恋的可怜家伙!
晚上宗玉衡再次来到那间酒吧,打算深入地讨个说法。
景海鸥已经从早上的低血压状态解放出来,恢复了笑脸迎人的精神面貌,且因为昨天多少有点算计了他,故而很热情。
宗玉衡拒绝了景海鸥请他喝酒的好意,冷冷地说:“昨天是谁打电话把冯涛叫过来的?”
景海鸥惊愕地说:“是你啊!你不记得了吗?”
宗玉衡一愣,否认说:“不可能!我醉了,而且睡着了。”
景海鸥摊手,“你不信我也没办法,你也知道有种醉,到失忆的程度,醒来后会不记得自己做过的事情,还以为只是睡着了而已。”
宗玉衡说:“怎么可能……我就算是醉了也不会给那家伙打电话叫他过来的!”
景海鸥一边若无其事地擦杯子一边说:“你如果不信我的话,就去问阿祥好了。”
第一酒保就也在那擦杯子头也不抬地附和:“老板说的没错,确实是宗先生自己打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