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人所托,来看看萨奇尔徳的近况。”俞夏生说话间细细打量着克里夫的神态,他似乎急躁不安,迫切的想要知道俞夏生的目的。
克里夫说:“是谁?”
“巴鲁斯。”
“你在说笑?”克里夫眼角一抽,对待俞夏生的态度立刻转怒,拍桌起身怒骂:“你别戏弄我!”
“我没有心情戏弄你,”俞夏生瞥了克里夫一眼。克里夫是帝国的骑士,地位不及公爵,但好歹也是有能之人。但这样的人在俞夏生看来太多于单纯直率,完全没有面对萨奇尔徳时那般压力巨大。“你担心我知道太多,影响了萨奇尔徳的计划。”
“你说、什么?”
“宫廷上下倾向公爵的势力太强,女王怎会放任不顾?”俞夏生冷声道:“说到底也是贪得无厌,把自己逼上叛变的绝路。”
“阿萨罗斯,”克里夫上前,一把抓住俞夏生的衣襟,说:“注意你的措词。”
“一年前,一批骑士护送某件宝物回国,路上遭遇盗贼,宝物失窃。”俞夏生面不改色,不急不缓的复述着巴鲁斯的话。“女王私下问罪骑士长,在将萨奇尔徳支出帝都后,处决了当时护送宝物的十一名骑士。”
克里夫脸色苍白,抓着俞夏生的手蓦然松开。
俞夏生从窒息中取回畅快的呼吸感,整理着被扯乱的衣襟,继续说道:“这十一名骑士都是萨奇尔徳手下的亲信,包括你。”
克里夫神色复杂,欲言又止的他握紧了拳,却不知对俞夏生如何是好。
“我不知道萨奇尔徳用了什么办法救下你,但另外十个人……”说到这,俞夏生迟疑了半晌,直到克里夫面色铁青,才一字一句的说道:“这绝对足以成为女王敌视萨奇尔徳的理由。”
“无稽之谈。”
克里夫怒斥一声,刚欲发作,温室深处便传来一阵轴轮的响动。克里夫蓦然一惊,俞夏生闻声回头,出现的人多少令他感到措手不及。
“说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