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阿萨罗斯逃不开家族的诅咒,不代表俞夏生逃不开。
“要躲起来吗?”瑟布看穿了俞夏生的担忧,“看起来不会那么简单呢。”
“不需要。”
俞夏生想要安静的生活,对权利和领土毫无兴趣。但既然大哥主动找上门了,他也没必要躲闪,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
但不是现在。
“今天累了,先睡吧。”俞夏生顺了顺瑟布纷飞杂乱的短毛。
“明天不赶路吗?”瑟布受宠若惊,诧异的反问,很好奇俞夏生究竟哪来的安全感。
“不赶,”俞夏生一笑,“顺流而下能漂很远。”
……
俞夏生想的没错,顺流而下能漂很远。
男人从河岸边醒来,在森林中无从分辨方向。凭借经验徒步摸索,足足走了十几天,才在大道上寻到过路的马车。
等男人回到公爵的领地,俞夏生早就离开莱纳姆农镇,前往兰西姆平原。
十一月已经快过去一半的时间,秋天也逐渐没了踪影。
天气渐渐冷了下来,早晨起床驾车的俞夏生都能呼出一口热腾腾的水雾。因为天冷的缘故,尼格雅的活动次数明显锐减,平时不情愿与三头犬兄弟一同待在车厢里的他,宁可隐忍不满,也不愿意和俞夏生在驾坐上吹寒风。
这直接导致了俞夏生的心情指数每况日下。
终于。
缺乏治愈的俞夏生把一腔的不满发泄在了尼格雅细腻柔嫩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