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亲王又和羽鸿意交流了几句,直到亲眼看见羽鸿意叫人将那世子给提进了军帐,他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羽鸿意又扭头看着那些权贵。
有那么几个,似乎因为恭亲王的举动而想通了什么,对羽鸿意态度有所缓和,却似乎还有许多迟疑,无法像恭亲王那样干脆地交托出信任。
剩下还有许多,则根本没法理解恭亲王的选择了。饶是如此,这些人的气焰已经明显矮了一截。但他们仍旧站在那儿,并不打算退缩。
毕竟是关乎自家孩子的事情,他们没那么容易妥协。
羽鸿意也不与他们纠缠。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他便掏出腰上挂着的号角,直接吹响。
在这段时间的严格训练之下,第八旅的士兵已经养成了统一的作息习惯。号角一响,无论之前酣睡得多香的家伙,都唰地一下睁开了眼,翻身下床,穿衣叠被,洗漱整理,半盏茶的时间便通通从军帐里涌了出来,自觉寻到自己的位置站好,须臾便是一个个整齐的方阵。
直到站好之后,他们中的许多人才发现营地门口的异样。尤其是那些个少爷党,发现竟有自家长辈守在外面,一个两个顿时神情复杂。
那些权贵更是各个瞠目结舌,半晌没人说话。
就像之前恭亲王所说的,自家的孩子,是个什么德行,他们都知道。结果今日再见,哪怕只是看着对方起了个床,他们却觉得仿佛已经不认识自家那叫人头疼的臭小子了。
欣慰有之,心疼亦有之。
“我的儿啊!”其中一人更是直接冲了进来,扑在一个小兵身前就道,“你真是受苦了啊!”
“爹……”那小兵顿时十分尴尬。
其余权贵看到这一幕,似乎被提醒了什么。眨眼间,足足四五个权贵都跑了进来,红着眼眶就扑到自己孩子面前。
“怎么样,还受得住吗?”
“要不要和爹爹回家?”
“哎,都是我的错,居然听信谗言,将你送到了这种地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