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鸿意将两匹马系在树上。晴思怕得不行,蹲在原地不住颤抖。他蹲在这姑娘身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一起静静等着。
大概等了有一盏茶的时间吧,晴思都快急疯了,他们终于听到了脚步声,很快一个人从山林外面走了过来。月光隔着树冠,影影绰绰照下来,正映出慎思的模样。
晴思仿佛一颗心终于落在了实处,连忙就要飞扑过去。
羽鸿意一把拽住她的胳膊,猛地将她拉住了。他清清楚楚记得这小子刚才脸上被划出了一道伤,此时却看不到半点伤口。
“怎么了?”慎思看着羽鸿意这副满是戒备的样子,只觉得莫名其妙。
“你是慎思?”羽鸿意问道。
慎思没说话,给了他一个“你脑子撞树了吗”的眼神,走了过去。
晴思激动得不行,羽鸿意一个没拽住,被她挣脱了出去。只见这姑娘冲到慎思面前就楼住了他的脖子,挂在他的身上还在发着颤,一看就后怕得不得了。慎思拍了拍她的脑袋,低声安慰了几句,她才终于松开了手,退后两步,稍微冷静了下来。
羽鸿意看了半天没看出不对,终于问道,“你脸上的伤呢?”
“原来你是在戒备这个。”慎思轻啧了一声,想了想应该怎么解释,然后发现怎么都说不通,便直接扬起手中匕首,在自己脸上轻轻划了一刀。
片刻后,这道刚划出的伤口便自己愈合了。
“嘿。”羽鸿意眼睁睁看到这一幕,终于是信了,凑近了盯着这小子的脸颊仔细看着,“怎么办到的?”
仅仅让伤口愈合,不是什么稀奇事,羽鸿意自己就会。问题是,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看到,慎思刚才什么都没做,没念咒语,也没有丝毫力量的流动,伤口真是自己好的。这就特别神奇了。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体质特殊吧。”慎思收起匕首,“天生的。”
然后他看了眼被系在树上的那两匹焦躁不安的马,干脆割断了绳索,把两匹马都放跑了,“在山林里面,马匹根本没用。”
羽鸿意看着二马忙不迭一路狂奔出山林的样,点了点头,又问,“你把那些人都甩掉了?”
“没有。”慎思答道,“都是些怂货,看着我们进了林子就不敢继续追了,正在外面守着。”正因为如此,他们没了退路,只能想办法在这山林里活下来,并找到穿出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