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会很疼。”陆无疏道。
施阳又问:“若是看着别人失去至亲又会如何?会替他心疼吗?”
陆无疏道:“要看是何人。”
施阳在陆无疏耳边低低抽泣,声音打着颤:“那我呢?”
陆无疏稍稍拧眉,没有再说话,只是抬了双手,轻轻将施阳抱在怀中。
“也会替我心疼对不对?”施阳搂着陆无疏腰的手更紧了些,“母亲对我来说很重要,非常重要。”
陆无疏点点头:“我知道。”
“她是支撑我留在这世间的药。”施阳眼中的泪已经止不住地往下流,“为什么不让她继续陪着我?”
茂树之上,夏蝉依旧不住鸣叫。一阵燥热的夏风忽然刮过,将两人素白若雪的虚天校服缓缓吹起。
陆无疏轩眉微蹙,无意搭在施阳背上的双手稍稍用力了些。
“她就快醒了,还差一魄。”施阳道。
陆无疏一怔,抱着施阳的手当即松开。
然而,下一刻,陆无疏只听到“噗”的一声闷响,似有尖锐之物刺入了皮肉。
陆无疏退后几步,低头便看见一把手柄颇为精致的短刀镶嵌在了自己丹田之处。鲜红的血液已经随着伤口缓缓溢出,当即在素雅的校服之上洇出一朵绛色。丹田之处传来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这寒意顺着金丹蔓延至了全身,让他战栗不已,疼痛不已。
施阳流着眼泪,面上泛起一阵失意的笑,问道:“毁我母亲尸身之时,你可有心疼过我!”
前所未有的疼痛让陆无疏紧锁了隽秀的眉宇,额间起了青白色的筋脉,同时,一阵阵细密的汗水从他额头不断冒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