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腿。”

“屁股也抬起来。”

宋鹤鸣眯着眼睛，享受着顾绍锋的伺候，小声道：“如果我死了，你怎么办？”

顾绍锋的手一顿：“你瞎说什么。”

“我是认真的。”宋鹤鸣道，“我已经没有活路了，不知道还能陪在你身边多久……”说到这里，宋鹤鸣突然卡住了。

这个问题，其实一直都被他放在心底的最深处。

即便没有虫兽这件事，宋鹤鸣也早晚都会离开这个世界……

顾绍锋伸手抚了抚宋鹤鸣的发丝：“我陪你一起走。”

宋鹤鸣沉默半晌，笑道：“好啊。”

他从不会说什么我走了之后你要好好活下去。

他的想法一直都是非常极端的。如若有一天，他爱的人离开了这个世界，那他也同样觉得没什么必要继续留在这个世界上。

这也是他在失恋之后，始终都没有走出来的原因。

——他将爱情看得很重。

宋鹤鸣好不容易穿好衣服，这才跟着顾绍锋一起到了宫殿。

与第一次不同，这一次他来时，所有望向他的目光都带着恭敬。

之前欺负过宋鹤鸣的那个仆人已被施刑，即便十几天过去，他身上依然布满伤口，看到宋鹤鸣的一瞬间便不住小声讨饶，但又怕惊扰了两人，只能快速的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