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躺在病床上,宁愿死也不让顾秋卖掉只剩一个壳子的公司。可他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死?
走出洗手间叶离岸还在车间等着他。
顾秋走了过去,拉拉他的袖子,看着他望着自己冷漠的眼神,绝望的说:“我不要机器,我要钱,行吗?”
叶离岸冷冷的看着顾秋,他还是听到顾秋亲口说出这种话。
“跟我很亏吗?”庞总你都陪过何必苦着脸?
顾秋强压下心头的酸涩,摇摇头说不出话来。
“也是,是我太不懂行了。这种事都该私下里来,我怎么就说出口了。”叶离岸掰起顾秋的下巴,审视一番,笑着说:“庞总给他的小男孩一个月十万。你年纪比人家大,也是被玩过的了。你自己说,值多少?”
顾秋垂下头,等了一会儿轻轻的摇了摇,抬起眼睛麻木的说:“一百五十万。”
叶离岸愣了一下,没想到顾秋真的敢跟他开这个口。站在自己面前弱不禁风的样子,还装什么装?
“好,一个月一百五十万。”叶离岸想想问道:“这点小钱你都要挣?”
顾秋忽然当着他的面笑了,蒲扇般的长睫毛挡住了眼瞳中的屈辱,勾着的嘴角露出两排白白的小牙,说:“叶总这点小钱都要磨磨唧唧吗?”
叶离岸也随着笑了,之后舔了舔嘴唇说:“跟我去休息室。”
顾秋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个时间去休息室还能有什么好事?
“这么高的价钱,总是得让我检查检查顺便收个定金吧?”
一股寒气爬满脊背,亦步亦趋的跟在叶离岸身后进了员工休息室。叶离岸的秘书体贴的站在门外帮他们看门,生怕被人打扰了老板的兴致。
“脱吧,反正不是第一次了。”叶离岸坐在休息室唯一的座椅上,老神在在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