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天冢辉脱下外套不知为何十分疲惫。
习惯性的看了眼客厅里的钢琴,没有人去演奏它的时候格外的寂寞。
这让他不禁去想,其实每个人都可以用一把乐器来形容。如果靳礼是乳白色气质高雅的钢琴,那么单晨一定是可以同时演奏出忧伤和欢快的手风琴,带着各样迷人的色彩。
一个只合适在远处默默欣赏,一个却适合捧在怀中不停的抚弄。
“怎么这么晚?”从里间出来的靳礼穿着一身纯白色的居家服,刚刚淋浴出来皮肤上还带着水气。
“片场有点事情耽搁了。”松开一直扎的紧紧的领带,不知是让它勒紧衣领还是想让它无时无刻的提醒自己不要出轨。
“看你累的,去冲个澡吧。我让人送餐过来。”靳礼帮天冢辉取下领带随手搭在一旁,手上顿了顿又帮他解开衣服上的纽扣。
“我自己来,你先问问有没有好一点的红酒。让他们多送两瓶过来。”
天冢辉走向洗浴间,眉头微微皱起。
关上洗浴间的门,镜子里衬衫半敞的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明显带有单晨那小子猛咬下来的痕迹。
伸手摸上去,还带着红肿的凹凸感,似乎把对方的愤怒清清楚楚的刻在了自己的皮肤上。
看到了。
刚才靳礼肯定看到了。
天冢辉怎么也不知道该找什么样的借口去解释自己会被一个外人咬了。
可他也不明白,为什么靳礼看到了还要假装没有看到?是不在乎还是太在乎?
打开水龙头发出水流的声音,天冢辉围上浴巾悄悄的打开淋浴间的门。
靳礼坐在床上,手里还抱着刚才天冢辉脱下来的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