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牢狱 厚年 1779 字 6个月前

专属电梯直达顶楼,中间不会再有其他乘客,徐礼肆无忌惮的打开香烟的包装,倒出一支,掏出打火机燃起,深深的吸下一大口。

辛辣的味道带着强烈的刺激滑过他的喉咙,他不比从前,五年间发生的种种一点点的消磨掉他的身体,徐礼压下咳嗽的冲动,一口接一口,让密封的空间都弥漫上劣质呛人的烟味。

电梯里有一面通透的大镜子,能照进人的半身。徐礼眯着眼,从缝隙里看见自己,颓废败落,比以前更加不招人喜欢,毛仔曾经嘲笑他,“礼子,你这种三棍子打不出个屁的鸟样注定要打一辈子光棍,当光杆司令,来多少女人都会被你闷跑,又笨又不讨人喜欢,等你老了无依无靠可别来麻烦我。”徐礼那时候心中有梦想,怀揣憧憬和希望,对待爱情无所畏惧,所以也不理会他,全身心投入到疯狂追逐的虚幻世界里。可是现在想来,再看看自己……徐礼深深地吐了口烟,细细地感受余味尖锐的缠绵。

徐礼现在烟不离手,一天要抽十多包,最恶劣的情况是一天一整条,那天季秉恒对着整整一缸的烟灰和洒落满地的烟蒂,不大高兴,过去打落他手里的烟头,强行收走余下的香烟,缕了缕他前额垂落的发丝,“你是在慢性自杀,宝贝,别挑战我的耐性。”

徐礼已经在前些日子脱离标志性的板寸,褪去晦气的样子,这一切都是按照季秉恒的要求。他要求徐礼变回从前的样子,至少目前来说,在外表上是要先还原的。

人年少的时候,多多少少都有根逆骨,尤其是徐礼这样的扑街仔,总是想尽方法凸显自身的叛逆,纹身、染发、肌肉、铁棍,随便捻来一样都是扑街仔必备标志。

徐礼也不能免俗的刻上印记,被打上标志,那些年他就像个凶猛独行的食肉动物,年轻、危险,可偏偏却又忠心耿耿,明明野性难寻却还逼着自己幻化成家犬,哪怕主人一个眼神都会摇着尾巴狂奔回去。

电梯“叮”一声停住,打开门,徐礼吐出最后一个口烟,才缓缓迈步走出去。

总秘挂着专业的笑脸对他打招呼,对于他的置若罔闻也见怪不怪,任由他畅通无阻地走到总裁办公室门口,在他要推门的前一刻,才出声制止,“徐先生,季总有访客,请您等一等。”

徐礼木然的呆立,不轻不重的“哦”一声,渡到等待室随意的坐下,窝在沙发里继续抽着他的烟。品质拙劣的呛人烟雾让总秘小姐不大能接受,虽然嘴上没有抱怨,但也黛眉微拧抬起素手遮住了口鼻。

徐礼站起身习惯性想去窗边解决剩下的部分,可好似季氏大楼这种高级写字楼,窗口只是摆设,并不能随意打开,所有的空气由排气扇来转换,他求个心安而已。眼看快要挨近目标,他忽然想起季秉恒不让他靠近窗口的勒令,停下脚步,转回身要去关上门。

无数的巧合组成命运,而命运又注定了巧合。

总裁室的大门从里面被推开,先走出来的是季秉恒,紧跟着的是一名浑身透着贵气的纤细青年,青年有一张你无法说他到底有多俊美的脸,这样的俊秀让人喜爱,让人欣赏,同样的也会引起人无尽的欲念和占有之心。就算和俊朗的季秉恒站在一起也异常打眼,超乎一般的合称登对。

青年白皙紧致的皮肤微微透着粉红,浓情蜜意地望着前方男人,笑眯眯地撒娇着确定晚上的二人世界,这个人徐礼认识,就算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青年,时光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依旧美好的不像话,就算一枝亭亭的白荷立在他身边,含苞凝露,也会因为青年而黯然失色。

徐礼没有停下或者暂缓关门的动作,只是青年在略微的发愣之后快他一步惊呼出声,“徐……礼?”

徐礼抬起耷拉的眼皮,淡淡地说:“萧少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