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残忍,你真的好残忍。就这样一刻都忍不了,非要弄死我才心甘吗?
透明液体不断灌进嘴里,烧得从嘴疼到胃,可是最疼的还是心。不,心已经不存在了,是什么在疼?是什么在让我痛不欲生?
“哈哈,哈哈哈哈哈……” 梁潇发狂的大笑,过了会儿又呜呜哭起来。
“……杜爹,饲养员真的疯了,怎么办?”小鸟紧紧抱住杜谕成胳膊。
“啊呀,好像玩太狠了……”秦卿抽抽嘴角,转头朝林河道:“我们忘了一种可能性,万一把他激疯了怎么办?”
“……你故意的吧。”林河翻了个白眼,起身走到梁潇身边,拽着他胳膊想把他拉起来:“起来,去卫生间醒醒酒。”
梁潇突然停止抽风,面容冷淡地甩开林河的手:“别碰我,杀人犯。”
那力道把林河打了个趔趄,僵硬在原地,脸色苍白。杀人犯,这三个字仿佛一把尖刀,直刺进心脏,痛得无法呼吸。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后一种吗?林河凄然转向身后的秦卿,这就是结果,这就是一切一切的最终结果。
秦卿也有些动容,这些远超出他的预计,梁潇的话会带来多大的影响,这后果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走。”秦卿走过去拉住林河往外走:“跟我上楼。”
“呃……”小鸟伸手虚抓,发出一个单音节。刚才一分钟内发生了什么?爆了颗核弹?!然而并没有人搭理他,秦卿拉着林河几步就走出铁门外,转弯消失了踪影。梁潇继续拿起白酒灌,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杜谕成怒了。
“妈的,傻大个!把梁潇给我扔冷水里面好好清醒清醒!”
大熊嗷了一声,走过去拎起喝得烂醉的梁潇,把他头按到厨房水槽中,水龙头开到最大。冰冷的地下水冲得梁潇一激灵,又慢慢如死鱼般摊了回去。
就这样淹死也挺好,他说了那最不该说的三个字,千刀万剐都是轻。为什么,为什么要一冲动说出那三个字。既然已经决定放手,决定要走,为什么又要最后再伤人一次。
梁潇趴在水槽边,任冷水浇灌自己发胀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