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潇一个使劲把他按到床上:“胡扯!你当我瞎啊。”说着就去掀林河衣服。
“不用,真没事,梁潇!”林河挣扎着想阻挠,到底还是敌不过梁潇不知哪来的坚定决心,衣服在被扯烂前终于掀到了胸口。
梁潇呼吸一滞。倒不是腹部的青紫色淤痕让他震惊,而是那些各式各样布满全身的旧伤疤。长条如刀割,圆圈似弹痕,不规则的仿佛是被齿轮绞过,深浅不一,新旧交叠。
梁潇这才顿悟,为什么这人能爬上杀手第一的位置,这身伤疤,就是生死证明!
“……这个是怎么来的……”梁潇抚上林河左肋下方位置一点凹陷进去的疤痕。
“别摸!”林河一个激灵,飞起一脚把梁潇踹下床去,拉下衣服盖上□□在外的皮肤。起身看看还被踹在地上起不来的梁潇,逃也般快步走出房间。
梁潇仰面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吊灯,觉得自己完了。
完了。
深深陷进去了。
这下真的摆脱不了了。
梁潇抬手挡住吊灯投射在脸上的灯光,眯上眼睛,心里酸胀得难受。
也不知道在地上躺了多久,太阳慢慢下山,外面在室内灯光的映照下越来越暗,直至看不清远处建筑物的形状。
梁潇从地上爬起来,在桌上那袋食物里翻找出两瓶冰水。估计是店家把它们跟冰棍放在一起了,虽然拿出来很久,却还是半冰半水的状态。
又单脚跳着到卫生间扯了块毛巾,把两瓶冰水裹进毛巾里。
推开房门环视一周,小狼崽子果然躲在阳台上。
商务套房的阳台上放了两把藤制的椅子和一个小茶几,估计是方便住客观赏外面的风景或者约人商谈。林河坐了其中一把椅子,把双脚也搁到椅子上,整个人缩成一团。
梁潇瘸着脚走过去,坐上另一把椅子,把手里包着冰水的毛巾递给林河:“呶,你运气真好,有人曾经教过我,挫伤要冷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