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怪有些不知所措, 自己真的就这样肆无忌惮的出现在长青的身边真的没有问题吗?
在第二天上课之后, 海怪悄声无息的摸进了无人的宿舍,悄咪咪的趴在了长青的对床之上,长青显然已经因为生病已经睡的迷迷糊糊的, 根本就不知道靠近自己的到底是谁。
海怪的手不自觉的抚摸上了长青的额头,滚烫的温度和海怪冰凉的手温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长青皱了皱眉头,然而好像无意识的感受到了那不同于自己的滚烫身体的冰凉,不经意的靠了过去。
这样一个追随着自己的手的小动作,海怪突然愣住了。
长青显然病的非常严重,整整三天都一直都不曾好过来,没有照顾他的人,没有冰凉的毛巾,甚至他连自己去医院都是奢侈。
在自己不曾注意到的地方,在那个宴会在会上,长青受到了怎么样的对待?是否是屈辱?为何会如此一病不起?
为何明明到了这样的地步,却依旧倔强的不愿意流露出哪怕一丝求助?
他就是……这样被长青所排斥在外的吗?
四儿子对自己排斥万分,小儿子又已经只剩下了一具尸体,海怪低头望着一直都只有自己在努力的长青,酸涩的感觉,从心底,逐渐的溢满了眼眶。
一滴水珠,两滴水珠。
模糊的双眼。
无法控制的痛苦的情绪。
海怪的眼睛,无法抑制的流出透明的眼泪,滴落在床单上,迅速的渗入床单之中。
海怪迷惘的坐在长青对面的床上,疑惑的伸手去抚摸自己的脸颊和双眼。
海怪是没有眼泪的,他身上的每一滴水,都会舍不得被剥夺,然而现在,眼泪不值钱的滴落下来,他却连忍耐都做不到。
任由自己就这样放任着流眼泪,海怪用自己的袖子去擦眼泪,明明哭泣是人类才会真正去重视的行为,为何他反而控制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