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它叫袖剑。”张普求道,“剑身是用天外陨铁打造,依靠机簧自身的力量,能够无视源能的防护,穿透三甲质地以下的战甲。”
庚衍笑了。
“好兵器。”他赞叹道,用喜爱的目光注视着雪亮的剑锋,“这个礼物,我很喜欢。”
………………
离开之前,庚衍给李慎换了身衣服。李慎的身体与五年前没有丝毫变化,真像个怪物一样,庚衍掐了掐他的脸蛋,跟掐在一块硬冰上似得,反把自己的手指掐得有些疼。
“我要带着你逃跑了。”庚衍一本正经的对毫无知觉的李慎道,“难度很大,所以你要听话,嗯,先亲我一下……好吧,还是我亲你。”
他说着话自己笑起来,凑过去亲了李慎一口,然后又亲了一口……幼稚无比的糊了李慎一脸口水,完后用袖子毁尸灭迹。
哪怕落到如此境地,他却一点也不绝望,浑身似乎有用不完的力量,好像那一年,突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回到了二十岁。
当夜,在张普求的帮助下,庚衍与李慎悄然离开了东工会馆,向着西陆的方向而去。
长安城内,在修缮如初的长安大斗场顶层观阳阁中,李慕白收到密报,将那个不请自来,还盖着他的被子窝在软榻上睡得正香的男人踹醒。
“庚衍带着李慎跑了。”他言简意赅道,“看样子是打算去西陆,你还不追?”
软榻上的男人裹着被子翻了个身,面朝向墙壁内侧,含混着咕哝了声,又闭上眼睛继续睡。
李慕白听清楚了,他说——跑就跑吧。
“至少有三拨人追上去了。”李慕白皱起眉,没好气道,“反正这事我不会插手,你自己看着办吧。”
话虽然这么说,他还是走上前,将男人从软榻上硬扯起来,像丢垃圾一样丢到地上,催促对方快滚。头发睡成鸟窝的封河懒洋洋从地上爬起来,揉着惺忪的睡眼道:“亲爱的,我要是去了,那追上去的就不止三拨了……”
李慕白被他一声‘亲爱的’叫的眼皮止不住的跳,后颈上汗毛都倒竖起来,好不容易才忍下抬脚踹过去的欲望——对这种混蛋,越理他他就越来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