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还能听得懂人话,就安静听着,假情报的事情是有人陷害我,对帝国和长安的战争,我没有再插手的意思,与易朴和锄午见面,是要安排他们继续潜伏,提防那个陷害我的敌人。你不要再继续被人当刀使,从决定留下来那天起,我就已经放弃了一统方陆的野心,你要隐居,我也会专心陪你,但我不可能连一点自保的力量都不留下。”
“你听明白了吗?”
李慎睁开疲惫的双眼,看着因为说了这一大通话而有些喘息的庚衍,歪了歪头,笑了。
“嗯,我听明白了。”他笑道,“你是想告诉我我不该冲你发火,生错气了。”他看着庚衍有些难看的表情,疲倦的摇了摇头,“假情报也好,你私自与人见面也罢,其实都无所谓……我只不过是想找个理由冲你发火,对你施虐,践踏你的尊严,把你弄得狼狈不堪,你越可怜越凄惨,我便越感到愉悦。”
庚衍的目光凝滞在李慎脸上,眼中写着震惊和荒谬。
“我是个变态,无可救药的人渣,疯子……”李慎平静的道,“尤其是对你。”
在庚衍震惊的目光中,李慎疲惫的合上了眼,将怀中的长刀抱紧,用催促的口吻道:“趁着我现在还是清醒的,赶紧走吧,我现在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全是你被操哭的脸,托你的福连个觉都睡不成……我觉得你不用想着怎么报复我了,因为我已经被你逼疯了。”
李慎突然皱起眉,因为从门口传来的声音并不是往远处,而是往屋内靠近。
“别对我抱有指望了。”他终于苦笑起来,“我知道你爱我,真的,就是因为知道你爱我,所以才会仗着这份感情对你为所欲为……别再纵容我了,也别再引诱我了,就算你能成为我的唯一,那也绝对不会是你想要的方式。”
脚步声并没有停止,李慎下意识缩了缩屈起的右腿,随即又意识到这举动的可笑,露出了自嘲的笑容。
一只冰凉的手掌摸上了他平伸出的左腿,在悉悉索索的摩擦声中,熟悉到闭着眼睛也能认出的身体贴过来,将他的头抱进怀里。
鼻端充斥着熟悉的气息,一个吻落到李慎的额头上,烙印一般。
“你疯了。”李慎闭着眼睛喃喃道。
“早就疯了。”庚衍摸着他的脸,同样低喃道。
他们睁开眼睛,看向彼此,然后闭上眼睛,交换了一个疯狂的吻。
………………
血族女皇带领的军队主要由少量血族,与大量的北地兽人种组成。血族低下的繁殖力是硬伤,尤其是血统纯正的血族,每一名的诞生都是值得庆贺的事情。虽然可以用转化的方式增加亲族,但就等于是将自己的生命割分给其他人,而对方力量的强弱和潜力也完全受到被施与生命份量的限制,并不是什么可推崇的好方式。所以自古以来,血族的军队向来是由被奴役的兽人种组成,这些兽人种战士廉价而骁勇,由于受到血誓的约束,也会无比忠诚,再加上血族将领的智慧,就成了难逢敌手的强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