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灯串一脚崩起满屋顶的琉璃瓦,劈头盖脸朝封河砸过去。
胆子大的女人从楼下探出头来,摇着彩绦给两人喝彩助威,封河回首一笑百媚生,转脸被李慎一灯笼砸到脸上,顿时笑不出来。两人幼稚之极的摘着街上的红灯笼互相抛砸,所过之处,尽是笑声,更有大方的恩客从楼上洒下赏钱,惹得下面过路人纷纷跳起来伸手抢漫天飞舞的纸钞。
到处是欢声笑语,灯火通明。
李慎也终于笑出来。
封河跷腿坐在不远处的屋檐上,手中不知从何处顺了壶酒,摇头晃脑曼声道——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说得好!”楼下有人鼓掌叫好。
李慎翻腕一刀钉入屋顶,刀刃破顶而出,顿时骇的一片鸦雀无声,封河眯眼笑了笑,将手中酒壶给人抛过去。
李慎接了酒壶,仰头痛饮,大笑出声。
“当死则死,不死就活!”
——痛痛快快,抡圆了活。
………………
当晚,庚衍找到李慎的时候,对方已经醉成了一条死狗。
死狗旁边还瘫着一条半死不活的狗,封河迷迷糊糊拽住他裤脚,拧着脸看了他半晌,喷着满口酒气道:“放手……”
庚衍不悦的蹙起眉。
“你要敢,对他做什么,我跟你,没完……”封河扑腾着往起来爬,一只手还死死拽着庚衍的裤脚,庚衍怀中抱着李慎,压下了将对方一脚踹开的欲望,开口道:“我不会对他做什么。”
封河毫不掩饰的嗤笑出声,满脸尽是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