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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慎有点醉了。
他酒量不好,非常不好,一碗陈年的老酒下肚,辛辣沸腾的酒意直冲脑干,叫他十分难受。
李慎伸出手,没碰李铁衣丢过来的剑,而是拿起了面前的酒碗。
“辉光,我不是不想要。”他端着酒碗,抬眼看李铁衣,“早十年你跟我讲,我保准跪下来管你叫爸爸。”
李铁衣没有被逗笑,反而叹了口气。
“十年前,我安排杨火星到你身边,本想引你入辉光,可你却偏偏进了庚军。”
李慎的手顿在半空。
“你说什么?”
“杨火星到你身边,是我的安排。”李铁衣坦然与他对视,“你初到长安,我自然要找个可靠的人照看你,这个人就是杨火星了。”
咯噔一声,酒碗被李慎按出了一个豁口。
“后来你收留了杨宝宝,我不方便出手,就把你的身份告诉了黑帝斯。”李铁衣语气平淡,“我告诉他你是我儿子,让他约束血屠七十二,别去给你找麻烦。后来你又杀了血屠七十二,黑帝斯顾忌你的身份,才没把事情搞大,否则你以为单凭一个庚衍,就能替你把屁股擦干净?”
“这世上没那么多巧合,你也不是格外幸运。”李铁衣看着李慎,看着那只阴郁的眼睛,话音平静的近乎冷漠,“如果你不是我儿子,你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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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衍拔出腰间不孤剑。
灿金的发丝无风自扬,这不大空间中所有的源流都向他飞快汇聚而来,他注视着眼前的山崖,脑中却不自觉走了下神。
上一次全力挥出手中剑,是他晋升神坛的前一夜。那一夜,辉光血屠东工联手设伏,要将他扼杀于渭水畔。山峦倾江水断,李慎跪在他面前,说不求同生共死,只求我死你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