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在预料中,但无论李慎承不承认,他出现在那里,所有人心中都该清楚,李铁衣并不为此担心,皱眉追问道:“还有呢?”
老人露出难以启齿之色。
“少主他……不肯退出庚军。”
………………
门内是厅,厅内有桌。
一桌又一桌。
李慎倒没想到这会堂布置的跟个婚场似的,一桌桌团团坐着人,最前方有个主席台。诧异归诧异,他脸上半点表情也无,大步流星从众桌间走过,毫不犹豫站上主席台。
“有劳诸位久等,李铁衣身体抱恙,托我代他前来,还望诸位海涵。”
李慎话一开口,整间大厅便静下来,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也有不少经常在报纸上看见的熟悉面孔。他放下拱起的拳头,目光在众人面上缓缓扫过,看着那一双双或惊讶或淡然的眼睛,咧嘴笑了笑。
“在座的,有不知道我是谁的吗?”
狂妄,狂妄之极,当即就有不少人变了脸色。李慎这般开场,不要说敬意,连基本的礼貌都欠奉。
啪啪啪,有人鼓掌开了声:“庚军李慎果然够狂,只不知您来这是做什么的?”
李慎循声望去,却是个笑眯眯的胖子,见他看过来,还友善的冲他点点头。
“我说过了。”李慎回答道,“受人所托。”
台下有些哗然,倘若说李慎一开始不表明身份,是有所矜持,那后来当先开口这人给他送了梯子,他却还是不肯直言,这态度便有些值得玩味了。在座之人没有谁是蠢货,哪怕之前毫不知情,眼下见了李慎,心中多半也有了猜测——但他们心中有数,跟李慎主动表明身份,这是两码事。
连堂堂正正说出自己身份的勇气都没有,未免,让人失望啊。
“呵呵。”坐在左边角落一桌上的灰袍老人站起身,冲李慎遥遥施了一礼,“来之前我还在想,究竟是何人能叫老当主改了主意,冒着这般风险,也要将辉光交到他手上……原来是鼎鼎大名的庚军李慎,闻名不如见面,闻名不如见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