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头,不,应该说是辉光李仁面色微沉,低声道:“在许世嘉手里。”
“许世嘉?”
“嵩阳许氏的家主,嵩阳许氏以制药闻名……他也是李慕白的外公。”
李慎停下脚步,诧异道:“李慕白的外公?你逗我啊,他来干嘛?”
“许氏与李家结盟已有三百余年,在各方面关联甚深,他们以制药起家,手上掌有包含万金散在内的三大秘药,引得诸方窥伺,没有李家的庇护,家毁人亡只在转眼。”余老头话音平淡,将其中原委娓娓道来,“在作为李慕白的外公之前,许世嘉首先是嵩阳许氏的家主,他不能贸然拿着全族性命去为外孙冒险。”
说白了就是还拿不准往哪边押注,李慎戏谑的咧起嘴,冲余老头道:“你可别跟我讲,今天来的全是这种人?”
余老头摇摇头。
“一小半而已,大半都是李家族人。”
李慎皱一皱眉,问:“站哪边的?”
“还不清楚。”
这自家人跟外人有什么区别?李慎算是闹明白了,感情今儿这就是个拉票大会,来的全是一群盘算着往哪边坐的墙头草,他有点服气的点点头,问:“李铁衣当了这么多年家主,是当假的?连个自己人都没有?”
“主人若是无恙,自然有,可眼下他不能出面,那就不清楚了。”
站李铁衣还是李慕白,这是个棘手问题。哪怕反了目,终究是父子,不是外人。李铁衣年事已高,这位子本就该传给李慕白,如今节外生枝,也是叫人一头雾水。到底这父子俩是小矛盾闹着玩,还是真正不死不休,到底最后李家这位子是谁坐,不看清楚些,谁也不敢乱站。
一旦站错了,后果难以预料,家破人亡还都是小的。
一行人来到一扇足有六米宽的黑漆大门前,李慎将手上暖炉递给身后捧着酒盘的老人,拿起已经温了一路的酒壶,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
他慢吞吞喝了一口,一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