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了下去。
来不及反应的罗坚定循着他的步迹,一脚踏上了他弓起的脊背。封河伸手在其腿弯一托,拔身而起,将人高高送入天空。
罗坚定飞过耸立的宫墙,视线在半空中与下方的封河对在一起。
后者冲他笑了笑。
然后被一支铁枪穿透了心脏。
各式各样的兵刃从四面八方贯入封河体内,猩红的血液从他嘴角溢出,溪流般淌落。
封河疲惫的眨了眨眼,望向身前手持铁枪的奉五。
他懒洋洋的笑着,冲对方摇了摇头。
“想杀我?凭你还不够格。”
低沉而嘶哑的鸦鸣从他背后的长枪三尺中响起,在其上方,那只倒勾的鸦爪,仿佛活物一般伸缩着爪刃,蓦然自枪身脱落,狠狠插进了封河的脊背。
奉五愕然低下头,他身上的血魔甲居然在溶化,不止是他,所有血屠佣兵身上的血魔甲,都在飞快的溶化,回归成最初始的模样。
一条又一条怪异而猩红的血液之手,从他们身上,伸向封河。
封河也露出吃惊的神情,诧异的看着这些血手扑向他,将他整个人包裹在内,变作一只巨大的血茧。
长枪三尺发出一声愉悦之极的凄厉鸦鸣。
没了战甲的血屠佣兵们茫然注视着场中那个硕大的血茧,连奉五都完全搞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在他们的视线中,血茧一点点缩小,最终完全消失不见。
封河站在那里,手中拿着一支完全变换了模样的长枪。
十六颗猩红的棱形宝石嵌在枪身,握柄处那一颗格外的大,几乎覆盖了整个掌心,原本是倒勾的爪刃变作一只布满利刺的圆环,细小的血红闪电缠绕在其上,散发着令人畏惧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