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说些什么,他用行动清楚无比的告知对方,此事,绝无交涉可能。
交织无缝的弹流倾泻而下,一头扑进弹网的王真,用足以称叹的精准判断力将威胁到他与身后荣虎性命的子弹,挥刀挡开。弹流割烂了他的衣裤,显露出里面色泽漆黑外形朴素的战甲,带着流光的子弹如雨点般击打在他的战甲上,留下星星点点的凹痕,却无法穿透战甲对他造成伤害。
王真背着荣虎冲过封锁线,反手将人从背后扯下,搂在身前继续奔跑,从身后和两侧追击而来的弹流令他逃得有些狼狈,而为了护住荣虎,他不得不保持着别扭的姿态奔跑。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经能够看见那张熟悉的匾牌。
所有的攻击,都在他抱着荣虎狼狈滚进那张匾牌之下时,戛然而止。
——因为这是李府,长安,庚军,李慎的府邸。
王真放开荣虎,站起身,与站在门口的副官四目相对。
“宝哥。”他叫道。
副官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表情很随意,也很冷漠,闻言,冷淡的点点头。王真心里松了口气,扶起荣虎走上台阶,正要往门里去,就见副官挺起身,拦在了门前。
“你进可以,他不行。”
王真有些不可置信的抬起头,但很快又敛起情绪,认真道:“他是杨火星的儿子,如果慎爷在,肯定不会不管。”
“现在爷不在,这里我说了算。”副官依旧抱着手臂,眼神很有点讥诮,“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王真的心沉了下去。
副官不是在开玩笑,他听得出,对方也不会拿这种事情跟他开玩笑。今天晚上,没有李慎在,他带着荣虎,就进不了这个门。
可这里是长安城,唯一一个能确保荣虎安全的地方。
这将打乱他的所有计划——带着荣虎,他什么都做不了,但也不可能任由敌人将荣虎捉去,威胁杨火星。
……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