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于是将目光投向血屠七十三。
这疯子居然在笑。
“不进辉光也不来血屠,那你是打算去死咯?”
“不知天高地厚,自以为是,像你这样的年轻人,我最讨厌了。”
最后一个‘了’字尚未落下,他人已来到王真面前,黑红色的袍袖高高扬起,向着少年头顶拂落。没人想到他会一言不合便痛下杀手,这可是未来神坛可期的绝世天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硬生生将其扼杀,果真是个疯子。
离两人距离最近的李慕白吃惊的瞪大眼,却没半点出手相救的意思。
看台上有人惊呼,更多人却是沉默。
这就是长安,外表瑰丽光鲜,内里却写满了残酷和冷漠。
一只黑陶盆从天而落,漆工甚是精美,不过也没人关注这个。它就像是凭空出现,一眨眼就到了血屠七十三脑袋顶,逼得他抬手去挡。
盆碎了。
晒黄的花生壳飞舞在血屠七十三和王真头顶,纷纷落下,看着很是滑稽。前者铁青着脸,慢吞吞抬起脑袋,往李慎与封河所在的包厢望去。
李慎手上掐着颗尚未剥开的花生,旁边茶几上的果皮盆不翼而飞。他扭头看坐在身边的封河,只见其一脸若无其事的表情,好像方才什么都没干过一样。
“李慎!”血屠七十三在下边暴喝,“你他妈有种下来!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
封河指一指台上,对李慎道:“叫你呢。”
被栽了黑锅的李慎:“……贱人。”
封河置若罔闻,兀自催促道:“你还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