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昌摇头道:“我是受了陈夫人的嘱托专程在这等少爷的。”
想必是陈忠告诉了青袖他的行踪,但这一念头让他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怎么陈忠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呢?他也不及细想,便急忙问道:“她怎么样?”
“陈夫人说她很好,叫少爷不必挂念。她还说万万没想到少爷居然也来了北都,可惜她行动不便,不能亲自过来见少爷一面。”
谷雨皱起了眉头道:“她素来英姿飒爽,难道也遵循足不出户的桎梏么?你跟我说实话,她到底怎么样?
郭昌踌躇再三,勉强一笑道:“听说陈夫人是被禁足了,我也是费了好大劲才跟她见了一面。”他说着没了笑容道:“我见她身上有伤,也没敢细问。她只说要少爷不用管她,她已为人妇,不便在抛头露面。”郭昌奉上那把剑道:“她还让我把这个还给少爷,说她已经用不着这个,还是少爷留着做个念想吧。”
谷雨早已经湿了眼睛,将那把剑接在手中,含泪道:“多谢郭大哥。”
郭昌摇摇头,看了看马车后面的兵卫,道:“那我告辞了。”
谷雨俯身道:“有劳郭大哥了。”
无忧看他面色悲伤,不由劝道:“人各有命,你不要太伤心了。”
谷雨冷笑一声,道:“走吧。”
无忧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马车驶出了城,直向东陵驶去。却听车内谷雨问道:“我一直不明白,青袖的父亲为了大周而死,先皇为何却这样对待他的女儿?”
无忧道:“听说是皇上对耶律昊坚多有不满,所以才把她指给了陈忠。”
谷雨掀开帘子坐到车前道:“你这话更让我不明白了。青袖那么恨我爹爹,先皇怎么会因为这个反而仇恨陆家呢?”
他说完自己便吃了一惊:“难道先皇是知道她跟我关系匪浅,因为憎恨我所以才赐了这门婚事?”
无忧忙道:“我也不知道,你何必妄自猜测,白白给自己增加烦恼。”
谷雨颓然靠在车上,喃喃地道:“一定是了,除此之外,再没有一点理由了。原来是我无形之中害了她。”
无忧沉默不语,看着前方的火光道:“东陵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