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这个想法告诉喻念,喻念闻言一边撩拨他一边对他说,自己每次开始前都会屏蔽屋内的动静,隔壁房间的人肯定什么都不会听到。
柯白心道他老攻果然神通广大,也没问喻念是如何办到的,因为他很快就跟随喻念攀上了高峰,从今以后,他倒是能肆意地发出任何声响,真是酣畅淋漓啊!
时间向后推移半个月。
抵达瑶家庄的客人越来越多,柯白之前想搬入的第五间客房,也在某日夜里住进了一名年轻男子。
那男子是苗族人,头上缠着白色头巾,身着蜡染的对襟麻布长衫,五官很是清俊,在管家带着他经过柯白的房间时,柯白正好从房间出来,两人打了照面。
素来八面玲珑的管家自是立刻向两人互相介绍对方,先是郑重地介绍年轻男子叫作滕玉卡,是苗族首屈一指的大家族滕家的长子,母亲则是土生土长的汉族人,据说是姚家庄庄主瑶里凌墨的远房表妹。
精明如管家,这介绍人的顺序也是颇有门道。他会先介绍滕玉卡,是因为滕玉卡背后的滕家要比柯白背后的鲁家在江湖上有声望多了。
也正因为如此,滕玉卡在得知柯白是没落的鲁家的夫人后,就兴致缺缺地同柯白点了点头,接着率先推开了第五间的客房。
也不知是不是之前一直生活在自己的家乡,对中原的风土人情还不太习惯,亦或是本就生性孤傲的缘故,滕玉卡在放下包袱后,也懒得同管家客套,刚一开口就说自己累了,逐客意味明显。
准备了一堆客套话的管家只能尴尬地躬身退出,紧接着一抹人影就悄无声息地潜入滕玉卡的房间。
这时管家才刚走出房间没多久,来人却敢即刻潜入,可见他对自己的武功造诣多胸有成竹。
“一年之期已到,不知滕弟能否在我的手上保住这条性命?”来人一身紫色长衫,年纪约莫三十岁,五官很是英俊迫人,遗憾的是眉眼间透着一股暴戾以及勃勃的野心。
滕玉卡唇角微勾,显然早料到男子会来,而且似乎还颇为期待,对男子由内而外透出的杀意恍若未觉。
只见他镇定自若地从行囊中掏出一个特殊的罐子,打开。
登时,罐子里就爬出了一只虫子,体长是同类虫子的三倍,在桌子上不断蠕动着。
“九穗禾确实是个好东西,我这寻人蛊不过在它生长的地方呆了数月,就长得这般茁壮。”滕玉卡漫不经心地说着,苍白纤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虫子,对这多数人忌惮厌恶的蠕动生物似是甚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