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一献回头狂奔,跑到医院大门口。席来州还站在那里,身高颀长,表情冷峻,拿起电话说着些什么。他身上穿的那件黑色T恤和自己的是同款,是特意一起买的,那时两个人对未来还充满希望……

“席来州!”萧一献朝他喊了一声,认真地说,“你就在这里等我,我解决完了就会来找你。”

可席来州没有任何反应,仍旧讲着电话,萧一献深深地看了席来州一眼,又匆匆离开了。

上了楼,楼道里没什么人,有个警察守在电梯门口。萧一献走过去,跟他表明身份,他把萧一献拉到一旁,指导他应对,还给他一点安抚:“……我们也会在楼下铺设安全气垫……”

“人跳下去,百分百能接住吗?”

“先生……这谁都不能保证……而且这楼高超过了安全气垫的使用高度,可能……”

也就是说,真跳了,要看老天给不给活了。

萧一献和警察又聊了几句,一起走进萧母的病房。

“妈妈,你快下来。”

萧母住的是单人病房,空间适中,面朝大门的有两个大窗,此时她正坐在其中一扇窗上,手搭在窗上,跟萧一献说:“答应我,不要再和他……”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萧一献的性取向,许是因为这个,萧母不管不顾,敢在大庭广众下讲这种话了。

萧一献没有回应,身旁的警察轻轻地推了他一下,耳语:“先把她劝下来再说……”

萧一献却突兀地想起了席来州。

求婚的那个晚上,他暗暗发誓,只要是席来州想要的,不管合法与否,不管有多困难有多荒谬,他通通给予。

希望他接受同性恋,他就去“洗脑”。

渴望结婚,他就答应。

席来州需要在悉尼生活,他就追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