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一献再醒来时,就看到萧母在床尾给他拌凉米汤,动作十分轻,没有声音。

“什么时候回来的?”萧一献有点迷糊。

“好一会儿了。”

萧母看到萧一献醒了,示意看护接手,自己到卫生间换衣服,多少闹出点细碎的声音。

看护勺子搅拌米汤的时候,时不时发出清脆的碰瓷声,倒比卫生间的声音响。

“你爸怎么还没到?按道理早就该到了吧?”萧母从卫生间走了出来,身上的衣服是当时从B市赶过来时穿的,里头是一件连衣裙,外面是刺绣外套,下面穿了一双平底鞋。

床头柜上就是萧一献的手机,他拿起来看了下时间,估摸着席来州打电话的时间点,回应道:“可能塞车。”

看护跟萧母说:“换你床底下的那双鞋会更好看一点。”

陪护床下的那双鞋,是一双裸色低跟鞋,原先萧母搭配这身衣服过来时,穿的就是这双。

萧母摇头道:“这双鞋走起来咔咔咔的,吵。”

萧一献说:“不吵啊。”

“以前穿过一次高跟在地毯上走,你睡着都皱眉。”

萧一献瞥了现在的瓷砖地板一眼,笑着问:“什么时候,我怎么给忘了?”

萧母走过来,脚步声很轻,她摸了摸碗壁,又试喝了一口,回道:“以前你住院的时候。”

历史过于久远,萧一献没想起来。

萧母将米汤装入吸管杯中,萧一献就着吸管喝,温度刚刚好。

萧母问:“你那朋友是什么时候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