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室里并不大,挨着门口有一条长椅,警察将小女孩抱到椅子上,问她认不认识这个女人。

问了很久,小女孩抽泣着说:“嗯。”

闹到最后,似乎是场乌龙,等着小女孩的家长来确认。警察从小女孩小挎包里找到糖果,哄小女孩吃,止住了她的泪。

萧一献坐下来,双腿自然交叠,双手插裤袋,侧过身低头看着小女孩,保持距离:“你为什么要跟叔叔说,阿姨是坏人?”

小女孩颠三倒四地说:“我两个爸爸……她说……有有艾……跟其他阿姨说……有艾……有病……”说罢特别委屈的瘪嘴。

大家都愣了,看向中年妇女,她憋红了脸,为自己辩解:“两个男人天天一屋睡,还搂搂抱抱……”

大家都有些尴尬,面面相觑,场面气氛很诡异,小女孩转着脑袋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看向一旁的帅叔叔,鼻音很重:“我爸爸有病吗?”

萧一献嘴唇微翕。

望着这双湿漉漉的通红眼睛,萧一献希望她能永远像伏在她父亲肩头时那样溢满笑,而不是像自己这样。

“没有。”萧一献犹豫着说“谎”,话一出口,他眼眶有点热,心脏有点痛但又仿佛是酥麻,他语气再坚定一点,“没有病,是阿姨乱说话。”

小女孩从粉色挎包里掏出一颗糖,举高,破涕而笑。

萧一献伸出手,虚空落在她手的下方,小女孩的手牢牢贴了下来,将手心的糖果塞到他微抖的手里。

“甜。”小女孩自己也吃了一颗,将糖推到腮帮,玩着糖纸。

萧一献舌头搅着糖果,双手插回裤兜里,低头对小女孩笑:“特别甜。”

后来小女孩两个家长都到了,得知缘由当场解雇了保姆,还说要告她诽谤。

事情告一段落后,萧一献从保安室走回自己车上,不自觉哼着轻快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