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须再说,一切都已不能再明了。
“你为了他,可以连求道都能舍弃。”
道者默默听着,恍然大悟:“原来我是将他当做了你。”
敖钦低头亲了亲他的脸颊:“是你将我当做了他。“
你口口声声说你喜欢的是我,可我却清楚,你喜欢的其实是他。
我从未试图变得温柔体贴亦从未觉得过往做的是错。你所谓的欣喜安慰,实则是我心血来潮时的一个玩笑。这叫我情何以堪?
他有什么好,你们才见过几回?你就这般死心塌地了,连求道都不顾了。他到底有什么好!他在他们身后气得牙根发紧,蠢道士, 你口口声声不动情要求道,居然……居然……
道者狡黠的眨眼,他们暧昧的对视一一在眼前浮现,原来……原来……事实已经摆在面前却是他自己视而不见,自记事起就未曾遇得这般窝囊的耻辱。心火顿起,他恼羞成怒。
那边的道者还在结结巴巴地叮嘱东垣:“你、你下回、下回轻一点……”面生双霞含情脉脉。
敖钦慢慢自暗处走出来,高冠蛾带,嘴角挂着笑:“我记得了,下回我会轻一点。”
他在道者蓦然睁大的眼瞳里看到自己的脸,笑意吟吟不见半分怒气,蠢道士,这笑容可合你的心意?
“小道士,你可要看清楚了。”径自走到那个碍眼的傀儡跟前,他诱惑的口气像足道者念念不忘的当年,小城河畔,我也是这般来问你河中的锦鲤岸边的桃花,“我可不是他。”
伸手,手指从剑魂冰凉的胸膛里插进去,而后将内中的毫无留情地长剑取出,那魁伟憨厚的男人连哼都未哼一声,便沉默地成为了一张色彩黯淡的画纸,还未落地,便被凛冽的天风刮起,晃晃悠悠地吹进了天河里,一个浪头打来,瞬间无影无踪:“枉你位列仙班,本君一个小小的幻术就把你迷住了?呵,依我看,你还真得再好好修修道行。”
他极尽所能嘲弄,看着道者清澈的眉目逐渐暗淡蒙尘。直挺挺站着的道者好似石化了,又好似还没从突然的变故里清醒过来,睁大眼扶着桌面一言不发。
“给你,这就是你的东垣。”
剑,就这么落在道者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