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开始回击!

蒙烽挥手示意快走,带着其他人离开中央裂口,冲进其中一条路,辨出坑边挂着的名牌,翻译道:“就……就是这里……安德烈的名字……”

刘砚道:“你进去,把他叫出来,就说电厂出了事,让你来带话。”说毕看了眼表,按动第二个遥控引爆器,远处又是一阵震动。

翻译发着抖上前,数人分在两侧埋伏,翻译敲门,一名壮汉打开了门,粗声粗气说了几句俄语。

翻译与他交谈片刻,门被摔上,翻译回来道:“他……不在,卧室里。”

蒙烽:“不在?去了哪儿?”

翻译:“说在……办公室,怎么办?”

蒙烽:“卧室里有东西么?”

翻译:“有……听说他的卧室有很多秘密……但我什么也不知道。”

蒙烽:“进去看看,何其晖,你躲在外面,叫你再进来。”

翻译忙不迭去找地方躲着,蒙烽深呼吸退后数步,助跑后跃起,一脚踹飞了门,休息室内坐着三名保镖正在打牌,见来了人纷纷起身,蒙烽抬起臂发式机关枪扇形一轮扫射,厅内硝烟弥漫,沙发飞起,枪声大作!

蒙烽吼道:“别轻敌!每人对付一个!都和刚才的差不多厉害!”

一个光头从侧旁扑来,蒙烽迅速抽身后退,白晓东却箭似地疾射进去,甩开拳套臂刃,交上了手。

短短顷刻,刘砚一躬身,白晓东拳套上的刀刃诤然弹出,于头顶划过。

一名俄罗斯保镖闪身,腰上钥匙链在刀刃下断裂。

刘砚迅速至极地伸手一抓,拈过钥匙,就地打了个滚,跑向休息室的另一个门。

枪声连响,子弹乱飞,卓余杭一脚踹起钢铁茶几挡在刘砚身后,错身开始点射。

子弹响打在休息室最里面的另一个铁门上,刘砚不敢探头,一手发着抖把钥匙塞进锁孔内拧了个圈,握着门把推开,摔了进去,紧接着从门后抛出一枚手雷,吼道:“卧倒!”

厅内三人分别转身飞扑,手雷炸开,血肉横飞溅了满墙,保镖们竟与先前那亲兵一样,受伤了丝毫不惧,其中一人扯断自己被炸烂的手臂扔在地上,怒吼着朝蒙烽扑去!

“你先进去!别管我们!”蒙烽喝道。

刘砚不再多看,转身一路飞奔,通过狭长的甬道,在另一扇门前停下脚步,抬眼看了一眼周围环境,放下背包,从包里掏出一个机械探测仪贴在门上,按了几个按钮。

嘀嘀嘀机械探测仪开始显示,那是第六区魏博士的电子产品,测试附近所有的电流回路。

刘砚可不想进去就挨了激光扫射或者吃什么防御系统的枪子儿。

墙壁里埋着不少电线,刘砚循着地底角落看了一圈,以小刀撬开地面与墙壁接口处的一块砖,里面都是灰质土,轻松挖出一截电线。

他扯出电线,两两烧断后令它们相碰,短路,辨认机械探测器上显示的电流回路,只留下照明电路,翻出钥匙,打开了门,推门进入。

卧室中一片漆黑,刘砚转身打开灯,灯亮,角落里一个男人的声音说:“中国人?”

刘砚刹那全身血液似乎凝固了,全身一片冰凉,被突然响起的声音骇得不轻。

“中国人。”刘砚答道。

卧室里有一张大而华丽的床,四周俱是陈列柜,柜子里摆着不少名贵好酒,雪茄,角落里还有一张铺着天鹅绒的餐桌,一把椅子,男人就坐在桌子后,面前还有个装着威士忌的酒杯。

短短顷刻间,无数个念头一闪即逝,这不是安德烈的卧室吗?不是说他不在?怎么会有人?保镖说安德烈在办公室,但这里是他的卧室,而且门还是反锁着的……这个人应该是囚犯……关在安德烈卧室里的囚犯?

刘砚马上道:“来救你的,你自由了。”

“我自由了?”那男人把雪茄按在烟灰缸里,从一张桌子后起身,淡淡道:“你知道我是谁?”

刘砚与那男人面对面地站着,打量他身上笔挺的军服。

男人身材孱弱,带着一种病态的表情,脸颊消瘦却十分漂亮,眼眸带着东欧混血儿的蓝,犹如一块浸了水的蓝宝石,深褐色的卷发从帽檐下捋出,左耳上别着一枚钻石耳钉。

刘砚看见他肩上的徽标,是铁锤与镰刀的前苏联军衔,下面有一枚金色的五角星。

“你是安德烈元帅。”刘砚眯起眼,喃喃道:“怎么会这样?你被手下囚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