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朝炎依言将身周泡的发软的淤泥推开,而后真的像个泥鳅一样从这狗洞里爬了出来。只是他这个模样比那两人都要狼狈,身后被雨水打湿,身前又沾满了湿泥,但好歹哭声是止住了,抽噎着望着百里安。
百里安看他这副模样,将伞递给他,“你回去换套衣服,我去跟太傅说。”
何朝炎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和百里安一起站在屋檐下,“那太傅会不会罚你?”
百里安就故意说,“会啊。”
“那我不回去。”何朝炎说。
百里安将伞塞给他,“哎呀骗你的,快回去吧。”
何朝炎看百里安脸色不似作假,才终于将伞接了过来,而后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百里安回了尚书房,他刚一坐下,一旁的太子就凑过来问他,“你好些了吗?”
百里安看太傅望过来,也不说话,就向着太子摇了摇头。
太子分不清他这摇头的意思是疼还是不疼,又将头偏过来一些,这时太傅忽然走过来,太子这才坐正。
过了一刻,前门忽然被推开,正在讲课的太傅回过头,见何朝炎站在门口。
何朝炎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只是头发还没干透,还在往下滴着水,太傅还没说话,他就乖乖的走过去将手伸出来。
太傅又打了他两戒尺,才将他放回来。他那两个小跟班凑过去想和他说话,被何朝炎一眼瞪了回去。
到放堂时,何朝炎又来找百里安,只是他还没来及和百里安说几句话,柳青芜就过来接百里了。别的皇子公主,都是宫中婢女太监接送,只有这六皇子,每回都是娴妃亲自过来的。
“今天是皇儿生辰,汝烟在宫里煮了长寿面。”柳青芜抱着百里安坐进轿子里的时候,太子听到了这一句。
生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