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令狐胤。”谢萦怀声音里都透着烦躁。
“令狐胤他不是逃出临安城了吗?”南凤辞一副诧异的模样。
谢萦怀放在桌上的手捏紧,“他昨夜潜进城里,杀了南凤宇之后就逃之夭夭了。”
南凤辞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像是在深思。
“那令狐胤既然敢杀了南凤宇,就说明他已经是有了反意。”谢萦怀道。
南凤辞将茶杯放了下来,“你是说,令狐胤此举,是在向天擎示威?”
谢萦怀心中却隐隐猜测,令狐胤此举,和周琅有关系。但他又不愿说出来,只鲠在心里,“只怕是在泄愤。”
南凤辞目光一动。
“他肯定是知道了什么——南凤宇那样谨慎的人,拿了令狐胤的虎符,肯定是要贴身守着,但他死后,身上却并没有虎符。”谢萦怀忌惮就忌惮在这里,“现在那令狐胤,是决意与将军府,与天擎决裂。”
南凤辞是知道的,他派去跟着的人,好像也一并被令狐胤杀掉了,所以在昨夜令狐胤进城之后,他才得到了消息。
谢萦怀砸了一下面前的桌子,“令狐胤在广陵一带颇有声望,等他到了广陵,只怕——要变成大患!”
只是谢萦怀这个大患,和这天擎的江山没有半分关系。他只觉得,令狐胤骑兵谋反,是为了周琅……
虽然荒唐,但他一想起那一日在地牢时,令狐胤同他说的话,他就又不得不相信。
“令狐胤是百战之将,又只带十几人的轻骑,现在派兵去抓他,只怕也为时已晚。”南凤辞道。
谢萦怀来这里就是要与南凤辞商议,“那该如何?放他回广陵,看他起兵谋反吗?”
比起南凤宇,南凤辞确实更欣赏令狐胤一些,“他要起兵,还要些时日。”顿了片刻,“令狐胤虽得万军之心,却不顺民意,广陵虽多是他的旧部,但只要将一个消息放出去,他怕是也没那么容易将他们统率起来。”
谢萦怀追问,“什么消息?”